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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众人的欢喜兴奋自不必提,刘家也是大肆庆贺了一番,虽然他们家长子没考上举人,但他们家教出来的嫡亲学生中了解元,这也是天大的喜事。
试问,这乐平县,哦不对,这同宁府的地界里,那家私塾教出来过解元啊?
于是乎,刘家私塾的束脩费再次水涨船高。
冯骞知道这消息后,也是乐得直拍大腿,觉得他这看人挑女婿的眼光真是独到又绝妙。
高兴半天后,冯骞这个为人父的突然又担忧起来。他回想起自己从前中举后干过的事情,再套到更年轻得意的女婿身上,立刻就觉得自家女儿有的心伤了。
俗话说得好,世人皆爱双标,不双标的人都是圣人。
冯骞一点也不觉得有功名有本事的男人寻欢作乐有什么问题,但这种标准放到女婿身上他就觉得不行了。
冯骞迅速修书两封,一个给方瑜写些场面话,另一封写给女儿问体己话,连夜火速发往省城。
鹿鸣宴的第二天,等方瑜去了前院交际,冯府上的管家才特意过来送了自家老爷的信,并传达冯知县的意思,让大小姐找个安静地方自己看,看完就烧掉。
冯婉笑着接过自家爹写的“密信”,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说了什么。
她读过信后,就写了封让父亲放心的家书,又把回程的时间告诉父亲,再把信交给管家,让他快发回去,省得他爹再多操心。
冯骞是在七天后才收到回信的,读过之后才算是放下一半心,有点满意地想着:看来方瑜此人还算是表里如一,若是以后也这般,他必然会多关照方家;如若方瑜忘恩负义,那就别怪他冯某人不客气了。
此时,方瑜已经在回家的半途中了,他并不知道岳父这边正在琢磨他这个女婿。等又过了七日,方瑜他们一行人才回到乐平县。
方瑜和冯婉先回到方宅给家里的长辈磕头。
方老太太搂住孙子就不撒手,欢喜得大哭了起来,肉一声肝一声地叫着,连声说她大孙子都累瘦了。
方瑜安慰过老太太,四下一扫,就发现他娘没在。
方老太太一直盯着孙子在看,见方瑜脸上的神情,都不用等方瑜开口,直接回道:“你娘生病了,是半个月前下雨后贪凉没关窗子睡午觉,被风吹到了,就染了风寒。家里请了你师父家常用的郎中来看病,又抓了最好的药,可是那风寒也不见好,现在还咳嗽呢。”
方瑜听了此事就很担心,立刻起身想去后院正房探望他娘的病情。
老太太却担心孙子的身体,怕他再染了病气,就跟着一起过去,死活不让孙子进屋,就让方瑜隔窗探视。
方瑜对这辈子的娘其实也没有太深的感情,更多的还是责任和同情。现在老太太拦着他,他也退了一步,说在卧房门口看望他娘,并不靠近病床,老太太这才同意。
方瑜他娘听到动静,悠悠醒来,她床前还有一个中年女人伺候,是从附近贫苦人家雇的。
“咳咳,我的儿啊!”方瑜他娘激动地要坐起来,“你回来了,娘的好儿子,你真给娘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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