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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这种形式表达占有欲也算好事,至少不会拿萧其臻当情敌看待。

柳竹秋转问他的近况,这是她目前最担忧的。

太子是她的本钱,稍有闪失就会血本无归。

朱昀曦让她勿念:“母后说她近日缠绵病榻,不让我和颍川王去请安了。陛下怕中宫的人服侍不周,派了三十个得力侍从去伺候,方便随时奏报她的病情。”

章皇后受到庆德帝监视,想必短期内不敢轻举妄动。

柳竹秋但愿皇帝别放松警惕,最好能忍痛割爱把颍川王打发到封地去,尽可能阻断外戚奸党的邪念。

思索间,朱昀曦忽然摇晃着靠向她,头歪在她肩上。

她急忙扶抱:“殿下怎么了?”

朱昀曦声音柔弱无骨:“头有点晕。”

“臣女去叫人!”

“不用。”

他轻轻抓住她,解释:“自从上次服了钩吻毒,脑袋就不时晕眩,歇一会儿就好。”

这责任柳竹秋至少得承担一半,歉意地搂着他,看到他虚弱动人的美态,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庞。

“都是臣女连累您……”

狡猾的狐狸终会遇到旗鼓相当的猎手,她那洞若观火的双眼也没看出朱昀曦在装病。

从小学习御下之道的他懂得化繁就简,以弱胜强的克敌之道。发现慕色和同情心是柳竹秋的弱点,便集中兵力突击,效果立竿见影,他本人亦乐在其中。

这女人宛如一座舒适的摇篮,装满温馨、踏实,可陪他观花赏月,也可为他勾勒河清海晏,铁马冰河的憧憬。他能轻易对她表露出浓情厚爱,大半原因在于她本身具有相应的价值。

他不由自主勾起嘴角,闭目轻唤。

“柳竹秋。”

“臣女在。”

“你不在时我好想你。”

“…………”

“特别是挨打后发高烧那两天,我难受得不行时喊你的名字,就会稍稍好受些。你是不是对我施了咒,让我对你梦寐不忘。”

柳竹秋心想太子定是在无意识地报复她以前那些自命风流的亵渎,正让她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挑逗。

她脸上蹿红,头皮紧绷,支吾道:“殿下定是太累了,想着臣女办事还算得力,想让臣女为您分忧解劳。”

“……可能吧,那我让你帮我做事的时候,你可曾有过抗拒抱怨?”

“当然没有,纵使为殿下去死,也是臣女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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