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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朱昀曤进宫请安,庆德帝让他看了朱昀曦为其求情的奏折。
朱昀曤当场痛哭流涕,说要去向太子谢恩,乘坐肩舆一路呜咽着来到东宫,跪在宫门外泣血。
东宫的属官请他入内他坚决不肯,说定要征得太子原谅才敢进门。
放在以前,朱昀曦早感入肺腑,而今洞察了章家和颍川王的歹念,闻报后只觉得这弟弟乘伪行诈,是个难缠的对手。
他这出分明是演给宫里人和满朝文武看的,我若不理他倒显得小气了。
他思筹应对之法,不知不觉代入了柳竹秋的思维,设想那女人当此情形会如何处置,想出思路后便依照行事。
吩咐云杉弄来些画画的石黄粉,把脸染得蜡黄,额头上绑上包布,让他搀扶着,另一只手拄上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出宫门去迎接朱昀曤。
朱昀曤看到他这副病态,惊忙爬起接应,扶着他关问:“数日不见,王兄怎的病成这样了?”
云杉照太子教授的哀告:“我们殿下那日在安国寺受了惊吓,回宫后就病倒了。御医叮嘱要卧床静养,殿下听说颍川王在宫门外哭告,非要挣扎着出来,这一折腾病情说不定会加重呢。”
朱昀曤急忙跪下抱住朱昀曦的双腿大哭。
朱昀曦咳喘着安慰:“王弟何须如此,为兄知道你被人冤枉,受了委屈,已代你向父皇澄清,你且安心便是。”
朱昀曤泪流满面仰望他,悲伤啼泣:“王兄厚爱垂怜,实令臣弟无地自容。臣弟明日便上表请求父皇派我去封地,从此不得召见再不踏足京城。”
朱昀曦看多了柳竹秋的哭戏,已不会被逼真的演技骗倒,拍着弟弟的肩膀说:“你这是什么话?百姓家尚说父母在,不远游,长辈们那样疼爱你,你怎舍得离他们而去?”
“可是大臣们都在怀疑臣弟,臣弟时刻如芒在背,不得安生啊。”
“外人的议论不必理会,只要咱们两兄弟不相互见疑就好。”
朱昀曦懒得跟他多话,说完这句便猛烈咳嗽,大有吐肺呕心之势。
云杉慌忙招呼侍从过来帮忙架住他,哭劝:“殿下不能再操劳,快些回宫吧。”
朱昀曤见状也忙要扶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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