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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青敏捷抢话:“大人,奴家刚才说过,奴家当初改嫁只是为了养活自己和先夫留下的儿子。外子肯娶我,也多半是怜我们孤寡无依。他虽不常回家,但每月都会按时寄钱回来。奴家母子的温饱有了保障,也不敢再拿多余的事去羁绊他。”
她用寡妇的普遍心理做解释,一切顺理成章。
牛敦厚仍信不过,说:“你不是有个儿子吗?带过来一并受审。”
文小青说孩子现在温霄寒的租房,差役奉命前去接来骆仇。
到了公堂,骆仇先往母亲怀里躲,文小青摸着他的脑袋哄慰:“我儿莫怕,府台大人问你话,你便老实回答,答完了我们一家就能回去了。”
柳竹秋担心骆仇年小误事,不免紧张。小孩儿忽然抬头望着她,鼓起勇气跑过来跪下磕头。
“孩儿见过父亲。”
看来已受过文小青教导。
柳竹秋大为宽心,一把抱起来,亲热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再放回地上。
旁人看来真是父慈子孝。
牛敦厚用力拍打惊堂木,凶神恶煞质问骆仇:“骆家小儿,这里是公堂,你若敢撒谎欺瞒本官,本官就叫人扒了你的皮!”
柳竹秋立马挺身“护犊子”:“牛大人,律法规定官府不得对十二岁以下的孩童用刑,你身为命官怎能吓唬小孩子?”
牛敦厚自知理亏,装聋逼问骆仇:“此人果是你的继父?”
骆仇点头。
“他平时多久去看你们母子一次?”
“父亲每年夏天都会回家看我们,前阵子过年时也去过,还送了我一块玉牌。”
骆仇拉出系在衣襟里的马到功成玉牌。
牛敦厚命人递上来,见玉牌一角刻有苏州玉雕局的标志,定是皇家贡物,喝问温霄寒是从哪里得来的。
柳竹秋坦言:“是太子殿下所赐。”
“大胆狂徒,竟敢将御赐之物转赠他人!”
“御赐之物可当做传家宝,骆仇是晚生的继子,赠予他有何不可?”
这玉牌让温霄寒与文小青母子的关系显得更加可信了,牛敦厚再揪不出差漏,准备将他们一家三口都关起来,等候成都那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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