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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策抬头看她,仿佛听到什么可爱的话,眼睛里始终带着几分笑意。

沈雁笙原本以为这天晚上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但意外的是陆景策并没有碰她,他洗完澡就坐在沙发上看一份报告。

她见陆景策不睡,也不敢睡,只是也许是因为白天淋了雨,又通宵打了一晚牌,她坐在沙发上,渐渐地感到头晕,身体慢慢有些支撑不住,最后到底还是扛不住困意,趴在沙发扶手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沈雁笙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她梦到了很多人,有从前的朋友,也有傅时煜。还梦到自己站在万丈悬崖边,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去。

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床边有人说话,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帮她拔手背上的输液管,见她醒来,笑着道:“您醒了?”

沈雁笙刚刚醒来,意识还有些混沌,她下意识看向医生旁边,穿着衬衫黑裤,正抄兜站在床边看她的陆景策。

陆景策看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倒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是问了一句,“头还疼吗?”

沈雁笙下意识摇摇头。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乏力。

医生拿温度计再给她量了个体温,说:“烧已经退下去了,按时吃药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陆景策“嗯”了一声,送走了医生,才关上门,走去茶几前,拿杯子倒了杯温水,走回床边,把沈雁笙捞起来吃药。

他把药递给沈雁笙的时候,沈雁笙有点警惕地看他,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陆景策被沈雁笙这副警惕的样子给气笑了,故意吓她,“毒药,吃了就一命呜呼。”

沈雁笙听陆景策这样说,当然知道他故意吓她。她把药拿过来看了看,原来只是普通的感康。

她接过陆景策手里的杯子,这才乖乖把药吃下去。

陆景策看着她,说:“不舒服也不知道说?烧到四十度,也不怕把脑子烧坏?”

沈雁笙昨晚打牌的时候其实确实已经感觉有点不舒服,但当时大家都还在兴头上,她也不好扫兴。

她乖乖吃完了药,看着陆景策,说:“我没想到会发烧,而且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还记着今天是除夕,忍不住问:“现在几点了?”

陆景策把杯子给她放回床头柜上,说:“快中午了,再睡会儿,等会儿我叫你吃饭。”

沈雁笙一听快中午了,立刻就要下床,陆景策把人按回去,皱眉道:“折腾什么?”

沈雁笙着急,说:“今天是除夕,我得回家。”

陆景策眉头拧得更紧,盯着沈雁笙,“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个苍白的样子,是不是嫌你自己命长?”

沈雁笙紧咬住唇,她很想反驳,但眼前的人是陆景策。她知道她现在是他的人,要听他的话,所以忍着不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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