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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最后的自我安慰,也是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许景铭胸口泛起阵阵冷意,把纪乔真拉到自己身前,沉怒道:“过来。”
他的力道有些大,纪乔真吃痛,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是生理性的——这副身体敏感得超出想象。
许景铭以为那层雾气会继续浮动,化作剔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惹得他心疼心软,说不定还会因此放过他——没想到这次直接消散了。
纪乔真冷静得过分:“你是不是忘记我的手受伤了。”
许景铭被他的冷静刺到,把纪乔真扣在怀里,带进了房间。
许景川住进来了,纪乔真不想做,许景铭却磨他,把他推到了墙上,按着他双腕,咬他的锁骨。
纪乔真福至心灵,任由他表达怒意。
时间很长,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但他很安静。
许景铭有些崩溃,声音哑得过分:“怎么不出声了?你不是最娇气的吗?哭也不哭了?”
纪乔真咬着唇,眼角的泪滴将落未落,嗓音断断续续的,虚弱得厉害,眼眸中却闪过清醒,近乎执著地道:“你哥哥……在隔壁。”
在他破碎而迷人的声线中听到这样的字眼,许景铭心脏剧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攫紧。
“你一定要在这时候提他吗?”他低怒道,“这房子隔音效果好,叫出来。”
后来他发了狠,纪乔真似乎是耐不住了,嗯嗯啊啊了两句,却是又轻又低,细若蚊蚋。
许景铭觉得他敷衍,他受不了这种敷衍,想通过折腾他让他清醒。
不是此刻眼眸中的清明,而是从近日的状态中清醒。
许景铭还是失败了。
白天繁忙的工作让纪乔真没有多余的精力配合他,不久后便放弃挣扎,沉睡了过去。
睡着的他,漆黑的眼睫安静地覆盖下来,眉眼平静,又恢复了过去的乖巧和温存。
许景铭紧盯着纪乔真的睡颜,难以抽开视线,心口惴惴着疼。
心想着,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休了你。
第二天,许景铭顶着青黑的眼眶去了集团。
褚扬以为昨晚又发生了什么让单身狗流泪的故事,却见许景铭脸色难看得厉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气场冷沉、惜字如金,对谁的态度都很冷硬,知道事实可能是相反的。
他不敢多问,战战兢兢地做好分内的工作。
而纪乔真的领扣,几乎成了许景铭的心结。
他反复思虑着这一点,不确定是自己敏感了,还是纪乔真刻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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