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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看号码很陌生,来电提示是国际长途。
“请问您是哪位?”丁骏警觉地用英语问。
对方告诉她,他是沈年的爸爸。
“沈伯伯,您好,沈年回美国了,还是您去了非洲?”丁骏有些惊讶,沈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像是有气无力。
沈父道:“沈年他……”
“怎么了,他怎么了?”丁骏一阵心悸,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就在一个多星期前,她还在卡萨布兰卡跟他共渡了美好时光。
沈父这才告诉丁骏,那天沈年去机场送了她之后,坐车返回红十字会疾控中心,在j国边境途径一个被当地**武装血洗的村庄,沈年和司机一起救治受伤的村民,也遭到了袭击。
“司机头部中弹,当场身亡,沈年被一颗子弹打穿左肩,头部受到撞击。”说起儿子的伤情,沈父心情沉重。
丁骏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那他……他有没有生命危险?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沈父道:“我和他妈妈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赶赴非洲,现在我们已经把他送到南非最好的医院……但是,他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医生给他做了脑部扫描以后,说他脑部有血块。”
丁骏克制住情绪,问清了医院地址,打电话给秘书,让她帮自己订机票。
十几个钟头之后,飞机在南非最大的城市约翰内斯堡降落,丁骏拖着简单的行李从机场出来,匆匆赶往医院。
几乎是冲到了他的病房门口,丁骏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愧疚的情绪,如果不是她一时心血来潮到非洲来看他,他就不会离开红十字会疾控中心而涉险。
整了整情绪,她轻轻地敲门,很快有人来开门。丁骏看到沈太太和躺在病床上的沈年,眼泪止不住下落。
“别哭,他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头部淤血消除需要时间。”沈太太温柔地安抚着儿子的女朋友。
沈年不止一次跟她说起,要和他的中国女友结婚,因此沈太太心中早已认定,这是她未来的儿媳妇。
沈太太悄悄退了出去,丁骏坐到沈年病床前,看着氧气呼吸罩下他苍白的脸,心如刀绞,不过几天时间,他竟瘦了这么多,轻抚着他额头,她喃喃自语。
“我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不要睡,我来了。”她低低地抽泣,心中流淌着绝望的情绪,很怕他就这么不再醒来,她已经不能再承受这样的刺激。
可是,病床上的他静静地闭着双目,连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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