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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并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只是对着那个谄媚的男人冷哼了一声。而特瑞西却像是对这样的态度混不在意:
我正准备离开,只是此间还有些不听话的孩子,恐怕会打搅到您,所以我该从神父身边将那孩子带走。
那是你的事情。本的声音很沉,他终于睨了特瑞西一眼:还是说你在指使我替你向康斯坦丁讨要那个孩子?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特瑞西的眉毛抖了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找康斯坦丁神父。本的眼底露出些许暗色:我对你的事情并没有兴趣,但如果你执意要留在这里,我也不介意采取一点强硬的手段让你从我眼前消失。
特瑞西握了下拳头,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他在卡森德拉做的营生在某种程度上也在受着本的荫护,他自然不可能对眼前这位首领先生有一丁点的忤逆。
于是他只能灰溜溜地从教堂的正门暂且离开。
沉重而古朴的大门再次关上,教堂当中便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黑手党的头目先生站在原地,轻轻皱着眉头,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些不耐烦地说了句:
康斯坦丁神父,你还打算在忏悔室里坐到什么时候?
若您是想去您的地方,您可以自己过去。康斯坦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说过了,我是来找你。本的声音当中已经带上了两分火气,他将自己的手探到了腰间,仿佛随时都可能因为压抑不住的怒火而对那位神父拔枪似的。
那么就要请您稍微静候一会儿了。康斯坦丁却依然格外平静:这里还有等我完成的事情。
就算我进了忏悔室,你也只会把我当成是来告解的信徒。本深吸了一口气,姑且放松了手臂上的肌肉,于是原本几乎已经摸到枪套的手便又垂了下来:我就不该跟你这样一个死脑筋的教徒讲什么道理。
说到这里,本顿了一秒钟,接着迈步走到了忏悔室的门口,抬手掀开了挂在门口的垂帘。
于是那位面无表情的年轻神父的面孔便映入了他的眼中,一并出现的,还有那个仿佛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似的金发小姑娘。
她瑟缩着往康斯坦丁的身后躲,一只小手死死地攥着康斯坦丁的手,另一只则是不安地扯着那位神父的衣袖。
本轻轻地扬了扬眉毛。
从方才与特瑞西的对话当中,他几乎已经能够料想出这样的场景,事实上,他也并不想更多地去理会这个与他将要说的话没有任何一丁点关系的小女孩,可看着神父康斯坦丁那张一点波澜起伏也无的面孔,鬼使神差的,本还是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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