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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已知晓,东王公闭关日久,如何出关与那涂山撑腰?我推了茶盏到心月狐手边,不急不缓地说:此事我自有计较,你休生事端,且暂忍一时,待东王公出关,涂山狐族这扯虎皮拉大旗的冒犯之举,他老人家自有追究。
心月狐见我漫不经心之神色,急切道:难道在此之前,小神就任由他涂山欺辱族人么?
我耐着性子:东王公出关之前,涂山始终会打着他在背后撑腰的旗号借势逞凶,你若出头替青丘大肆反击,也犯一个大不敬的罪过,到时二族同罚,岂不正合了涂山狐族的意?但你族中若能动心忍性,则不战而屈人之兵,涂山当自取辱也。
心月狐满目愤然:殿下虽如此说,可小神心下犹自是气不过。
气不过又能如何?要是学会沉住气,我就调你来身边听用了。
观瞧着心月狐那张漂亮的脸,我这心下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如此缺乏耐性,禁不住就生出些烦躁之情,索性把话与他掰开了揉碎了说明白:
想那东王公一生最注一个名字,岂能容忍旁人肆意折辱了他的声名?涂山狐族也不过是仗着族中有人与他相识,知晓他在闭关,左右是不晓外界事,便趁机闹一闹,可又怎敢将事情闹大了传进他的耳中?涂山狐族既然散布这桩谣言,你为何不能乖觉一些?到那时你求他继续闭关,他想必也是坐不住的。
殿下远虑,小神不及。心月狐此时明白了,净了神色,眉目间挂上一抹歉意:为此等琐事叨扰殿下,是小神之失。
你也是关心则乱,且回去罢。我摆手示意无碍,送他出府。
转进门时,有仙侍见我神色疲惫,在玉树下置了摇椅,说道:太子爷,休息一会罢。
我点点头,不想辜负了这番好意,也就躺着舒缓了精神,任着摇椅慢慢摇。
方才说话的那位仙侍搬来一张小桌子,与身边另一位仙侍说道:快去沏一壶上好的金风玉露,好教太子爷解解乏。
你叫什么名字?我扫这位在我旁边摆弄桌子的仙侍一眼,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却不是个熟面孔。
啊?许是不曾想到我会问她这个,她愣了一下,才回答说:小仙唤做风清,接过另一位仙侍递来的玉壶杯盏,又道:她叫月明。
这两个人我瞧着不像是三重门里常见的几个仙侍,于是又问:来太子府多久了?
从可韩司分到太子府很有些年头了,只是先前在外门做些洒扫执事,太子爷公务繁忙,不曾注意到小仙等人,是鹤云使见小仙与月明干活利落,这两日才将我们调到这三重门里执事。
风清清了杯盏,低头倒半杯净水,又将壶中那金色的凝厚物什滴了些许在杯中,只微微一晃,便是个澄澈透明的淡金色,飘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桂香,却不似一般桂香浓烈。
太子爷平日事忙,好不容易得了一段时间闲暇,这两日却又事赶事地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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