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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君一片意,惭愧无相与。
敖丙纵光而去,却只留下这么一句话,惹出敖谨矜拂袖而去,带着直冲肺腑的满腔怒火消失在东海龙宫。
天色阴阴,雷声隐隐,春雨淅淅沥沥落下,沾了细雨的草木冒出新芽。不多时辰,敖丙撑着伞入了乾元山范围,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伞面上舞动,滑落,自伞边滑落。
当他迈进金光洞门口时,金霞接过伞放到一边,喊道:三太子来啦?
来了。敖丙口中应答,步伐却未停下,眨眼间到哪吒身边,单手支在案上,微微弯腰,眼含笑意。
哪吒光明正大地把人偶藏进书案底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装傻:什么?
敖丙:......
哪吒有些烦躁,人偶到此时还未完工便罢,衣袖还让她不小心刻歪了一道,但看着敖丙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以支手低头侧脸以掩饰她难以言表的尴尬之情。
原来是这个啊......
敖丙将哪吒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全然当做不知,只笑问道:今日启蛰,斜风细雨,下山去么?
虽然尴尬,但藏着掖着也让哪吒不甚舒心,她一低头,从书案下面把三个方才藏下去不一会儿的人偶蹭蹭蹭拿上来摆好,然后举着那个还未完工的人偶放在敖丙眼前。
敖丙接过木雕看了看,不禁笑了出声,神仙不会老,所以哪吒便雕了一个老了的自己么?放下半成品,又拿过另外两只人偶端量片刻,却是与自己现在的模样差不多少,堪称是精雕细刻,道一句栩栩如生也不夸张。
幼时的我,如今的我,老了的我。还真是有心了。
不掩着什么了,哪吒心里轻松不少,捡起刻刀,趴在书案上继续在未完工的人偶上造作,口中则说:其实原本是可以完成的,只不过刻第一只时,有些失误,一时间没拿稳,这才刻坏了衣袖。
她才不会把最开始用刻刀不熟练,以至于不小心划破了掌心才导致第一只人偶肩颈被雕坏的事情说出来。
不急,你休息一会儿,待我哪一日当真现出老态,再来动工亦是不迟。敖丙放下人偶,从哪吒手中抽出刻刀,盯着瞧了好一会儿才正色道:你是雕了多久,怎么将一双眼熬成了山中白兔??
没多久。哪吒趴在案上,有气无力地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这般早来?
想到晚上要应对那么些神仙,便只觉得头疼,就想出来走走,敖丙顽笑道:本是不登你家门的,也不知如何就走到此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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