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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搬来的第一天,他就趁她外出的间隙偷偷潜入并安装了摄像头。
若菜低眸,留意到太宰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暗自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不太会拒绝人,太宰为人友善又热情,但毕竟是男性,未婚的话恐怕不妥,如果都是有家庭的人应该没有问题。
注意到若菜的小心思,太宰刻意亮了亮自己的左手,为了以假乱真演技有点用力过度: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和妻子已经结婚一年半了,这期间我们几乎都不见面。
若菜一听,忍不住关心:【夫妻之间是有矛盾吗?】
见她上钩,太宰更加投入,表情愈发悲戚。
我们的结合或许是个错误吧,自从结婚后,她就没停止过对我的羞/辱,一开始只是口头上的,后来就演变成了肢体上的,大概这就是家暴吧?
若菜这才注意到太宰身上缠满了绷带,掩嘴倒吸口气,好看的眉忍不住皱起:【怎么会这样?您还好吗?】
太宰拉了拉领子,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一方面却摇头说没事,抹了把眼泪心酸道: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固定工作吧,她工作很忙,压力很大,我能理解的。
工作忙若菜心里咯噔下,忍不住想到五条悟,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见她已经动摇,太宰凄美一笑,继续攻陷:我只是个不入流的流浪画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我也曾到公司里去上班,但我真的做不来,大概是觉得我没出息
所以中子才那么讨厌我吧。
太宰一顿,在脑袋里搜寻起了讨厌的对象,然而怎么想脑袋里都只浮现了中原中也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当下表情更多了几分嫌弃,被若菜解读成了自责。
【太宰先生的生活很困难吗?】若菜很是动容,从未和复杂的人接触过的她自然不知社会险恶,也不曾去想有人婚姻不美满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困难倒不至于,只是收入没那么稳定,当然比起高收入的中子自然算不了什么。太宰叹了口气,摸了摸戒指,一副惋惜的样子,以前的时候真的挺快乐的。
她虽然聒噪了点,粗鲁了点,矮了点,但人还不坏,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的。太宰有点恶心,但高超的演技足够敷衍若菜,我也不是没想过挽回,但现在她一看到我就要喊打喊骂的,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若菜很是同情这个高大帅气的年轻男人,从短暂的相处下来她多少能感觉到他的风趣幽默,说来惭愧,她家那位虽然也风趣体贴但绝对没有这边这位来得善解人意和温柔体贴。
太宰先生一定很爱自己的妻子,毕竟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努力
若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拿着笔涂涂改改,一句安慰的话也写不出来。不知为何,他的处境让她有些共鸣,写着写着,眼睛就红了。
啪嗒
说不上来是同情太宰的遭遇还是感同身受感慨自己醒来以后对婚姻的一无所知,若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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