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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视线落在本诚一郎大脸盘子上,笹岛律薄唇轻启道:这十年来你抽的烟喝的酒,都是用什么钱买的?我刚来没多久,你就不工作了家庭开销的来源是什么,怎么不回答?
本诚一郎低垂着脑袋不敢吭声,双手手指不断交缠在一起后又松开,反反复复的动作证明他此刻的心虚。
看他不说话,笹岛的视线又平移到目光闪烁不敢正视自己的本诚直美,刚才还威武雄壮的很,现在就像一只瘟鸡,努力蜷缩起自己庞大的身躯,希望自己不要注意到她。
本诚直美你每天和街道里那些背后议论我是非的八婆在一起,在我听不到的地方是不是也加入其中?用着我父母给我的钱在外面开小灶吃好的,给我准备的便当永远是你们吃剩的,我说的没错吧?
笹岛的步伐没有停止,他最后看向那位不知道多少天没洗头发发丝油到并块的本诚碧子,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在高中毕业后就家里蹲,怨天怨地却从来不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的废物。
你的化妆品买的再多,粉底涂得再厚也没办法遮掩你这张丑恶的嘴脸。你是那种垃圾分类都要犹豫一下是放在厨余垃圾还是不可回收。
笹岛律到现在都记着,自己刚到本诚家的场景。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努力扮演好乖孩子的角色,受到欺负选择忍气吞声,努力学习考得第一名只是期待能得到重视。
可最后换来的,是虚情假意。
八岁那年的晚上,由于肚子太饿想要去冰箱里面翻找食物,谁知却听到本诚一家讨论如何分配父母打进卡里的那笔巨额赡养费。
他爸妈又不管他,几千万円够我们换套好房子了,老公,我可一直都想要住独栋,到时候弄个小庭院你还能植树呢!
老爸老妈,我也想要独立的卧室,我才不要和他一起住呢!而且我看中了圣诞节限量款的化妆礼盒,给我买吧!
咱们先去买套房,剩下的一部分存到银行里面滚利息,另外一部分拿来快活我看笹岛他们在海外工作忙得很,电话都联系不上,咱们只要把表面功夫做好,就算查岗也不会发现!
临近圣诞节,那年的埼玉县特别冷,家里没有地暖。
他光着脚丫悄悄溜回房间,蜷缩在木板床上明白了一个道理:生理上感受到的寒冷,永远没有心理感受到的凉。
失望透顶的感觉是由内而外的冷意,头皮都麻木到没有知觉。
而那年,笹岛律不过才八岁,国小二年级的年龄。
明明是在享受童年的年纪,却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笹岛律在客厅里面兜兜转转,每一步都踩在了本诚一家的心坎里。直到脚步声戛然而止,他们小心翼翼抬头,发现笹岛正凝视着他们。
第一笔是五千万円,第二笔是六千万円,这两笔钱在这十年里面应该挥霍的差不多了。
笹岛律背起书包走到玄关处,背对着他们说道:这些钱就当是喂猪,我也懒得向你们追回。说实话我还挺期待的
他穿好鞋子回过身看向木讷的三人,笑道:挺期待游手好闲十年的人在挥霍完所有钱财后会如何过将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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