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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腌臜啊?”

“嫂子我恨啊!”只要一想到成天跟刘寡婦慡了就回家揍媳妇的爹,想到死不瞑目的娘,还有被掏空的家,张老棍就恨,他恨不得吃这年娘儿仨的肉喝这娘儿仨的血。

豁出这辈子,他也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恩礼知道原由,所以并没有劝诫张老棍,只是叮嘱他这事儿千万不能让那些女人们知道,提醒他回头最好再换个地儿,万一那些女人们闹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张老棍这事儿的确不地道,不过从个人情感角度,她也恨不得弄死刘寡婦娘儿仨,本来就是咎由自取。

商场如战场,她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打小跟在爷爷父亲身边,所见识的所经历的远比眼下这些要腌臜残酷得多得多,今日高楼起转日高楼塌,有多少人一夜间家破人亡,万劫不复。

她的心其实并不軟。

谁也不能欺负她的萧和平。

张老棍当然知道她的提议有多重要,所以他应承下了,不过眼下他倒并不着急,大队里那些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小媳妇大嫂子全成了他炕上的常客,起码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

自打张老棍攀上宋恩礼后,卫生状况有了明显改善,衣裳也是隔三差五的新,头发剪得整整齐齐,而且顿顿吃得饱吃得好,甭管相貌还是体力都甩大队里的男人一条街,他这人又有点浪蕩,女人们表面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心底里其实多多少少都想着他,保不齐晚上跟自家男人干那事儿时他就是被幻想的对象。

张老棍聪明归聪明,在刘翠芳那事儿上却是弄错了,其实那天那货车司机上车后,主动的是刘寡婦和刘芬芳,刘翠芳从头到尾就没表现出主动,只是她为了求生并没有反抗,这才给他造成了刘翠芳也已经服軟的假象放松了他的警惕。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刘翠芳被张老棍拉到炕上办事,并趁着张老棍熟睡逃出张家跑了。

没有钱没有票证没有介绍信没有口粮,刘翠芳深知光靠她自己肯定跑不掉,所以她一路狂奔在夜色的掩护下逃到了向阳公社。

徐勇民家她已经来过数次,再熟悉不过,她猫在柴房的黑暗角落里,伺机而动,她不信任徐勇民的娘,但她觉得徐书记靠得住,或许是因为那天徐书记对她说的那句话,或许只是因为女人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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