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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所以你也觉得是丧尸?

沈同舟被通讯呼叫,加快语速嘱咐沈夜:“抓紧时间试试能不能分离出毒株,初步搞清复制模式和结构,将来上报也好有据可依。”

“吴崧,就是我……宁教授的学生,您还记得吗?”

沈夜想到一位厄尔斯非常有名的神经病毒学专家,想问问沈同舟是否需要联络对方寻求一些帮助,毕竟真能在这件事情上做出成果,也算弥补了沈同舟“手艺大能、天赋平平”的遗憾。

沈同舟忙着回通讯,给了他一个止步的手势,似乎是拒绝。

沈夜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心说,我还是不能跟他扯上哪怕一丝半毫的联系吗?向厄尔斯拨个通讯也不行?

早上查过房,沈夜看了几个长期的病人,被老庞冯拖着手拉住算是坐了几分钟,老头儿总算活过来似的出了声,呜噜呜噜流了几尺长的鼻涕眼泪。

跟着他又忙着看那几个特殊病号的病历,每项检查结果都在眼里仔细过了一遍,筛出觉得可疑的数据再另补检查项目核正确认。

从隔离病区进出都必须消毒,沈夜嫌麻烦,午饭没出来吃,直忙到下午两点多,才粗略理清了三个人的基本情况。

刚想出来混口饭,医疗事务官火烧火燎地跑到消毒通道堵他,说是之前一个手术的患者家属上门投诉沈夜医疗失误,致使病人康复未达预期。

“叫什么名字?”沈夜大半天没顾上喝水,这会儿嗓子干得冒烟儿,伤腿束在护靴里又胀又痛,每走一步都像踩进刺猬洞。

事务官看他一瘸一拐,赶紧招呼桃乐丝推了架轮椅过来,小姑娘机灵细心,顺道在贩售机刷了瓶水递给沈夜。

沈夜没客气,微一点头表示谢意,便拧开瓶盖吨吨吨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奥涅金,一个小男孩,弹钢琴的,有印象吗?”事务官掏出纸巾擦汗,竹筒倒豆,“本来是达拉邦特医生的病人,后来——”

沈夜屁股还没落进椅子里,一听这话重新站直了:“记得,左侧桡神经浅支并尺神经手背支修复,大约一个月前,怎么他手还没恢复活动能力?”

“精细动作评级D-,”事务官额头粘着一小片撕脱的纸巾,模样搞笑又委屈,“家长不依不饶,非说是医院的失误。”

他讲得客气了,沈夜仍对那位白人母亲有印象,恐怕“医院的失误”翻译之前原话应该是“障碍者做手术本身就是医疗事故”,“精障医生毁了我家钢琴天才”之类的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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