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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惜尔端起红豆奶干了一大口压惊,不留神被豆粒呛到,掩唇狂咳。

伍尔夫叼来纸巾盒,朴惜尔看似娇小柔弱,胆子并不小,面对体型比一般狗子大许多的假二哈丝毫不怵,伸手摸了摸狗头。

“你父亲的事情,我们很遗憾。”沈夜尝试引出话题,他感觉到朴惜尔也有话说,哪怕是对朴仁宰死亡的质问。

小姑娘垂着头,反应淡然,像是已经接受现实。“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没关系。”她情绪很克制,没有表现出特别伤心。

“妈妈有消息吗?”沈夜假装对警察的进度毫不知情,他和旁边用清洁机擦地的白旸对视一眼,“如果需要白斯特帮忙,请别客气。”

朴惜尔的眼圈倏地红了,牙齿咬住下唇,显然母亲失踪比父亲身亡更加触动她。

少女像是下定决心般突然抬起头,泪眼看向沈夜:“沈医生,你可以帮帮我吗?”

话题转向得猝不及防,沈夜按住诧异:“你希望我怎么帮助你?”

这个求助,他始料未及,却能感觉到朴惜尔的惶然无助,如果她另有办法,自己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警察还没有我妈妈的消息,我很担心她。”朴惜尔含住眼泪,没有让它们流下来,“我知道,您也是个精神力障碍者,您曾经帮助过河姆,帮她得到公正的判决。”

“沈医生,我妈妈说过,春晖福利院的院长是可以信任的人,如果遇到困难,她让我来找您。”

沈夜抬手捏了捏眉心,用以掩饰他的诧异。

原本他认为的大灰狼诱哄小白兔剧本遭逢魔改,进击的小白兔掌握主动权,给他扣了一脑袋紧箍咒。

“早早樱女士,让你来找我?什么时候?”

“她离开前的晚上,”朴惜尔没有说谎,眼神真诚,“沈医生,我妈妈不是特异者,她没有伤害我父亲。”

沈夜很快调整好情绪,视线带着探查的犀利:“很多特异者,终其一生都不会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包括对最亲密的家人。你凭什么确信你母亲不是?”

朴惜尔一时语塞,证明一个障碍者并非特异者,比证明一个特异者使用精神力影响更加困难,单是后者已经让法律无能为力到采取有罪推定,前者的求证在历史上要惨烈许多。

这也是令障碍者变成惊弓之鸟的主要原因,他们无法承受任何怀疑,自证清白就像论证上帝不存在。

她认真思考后换了一种说法:“我妈妈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加害我父亲,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她为了给我和征尔一个完整的家付出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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