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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没扛什么。”
裴砚愈显不快:“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
“你别误会。”楚沁放下手里的绣活,转向他认真起来,把自己打算一五一十的全说了,说得坦然而恳切,跟在于氏跟前的措辞差不多。
语毕她舒气:“你看,我是这样的打算,那还有什么可跟你讲的呢?母亲是在给我脸色看,可我没觉得自己受委屈,跟你说了图什么?”
图她给他撑腰?可她没受委屈,他何必撑腰。
裴砚听了这样的解释,心绪平复了些。虽也有些不安,只怕她这样下去要惹更大的麻烦,可私心里又承认若她这打算能成,那的的确确也挺好的。
这打算如若能成,她就能躲个清闲、活个自在。深宅大院里最缺的就是自在,倘使她能搏到,他也高兴。
裴砚便没有像于氏一样劝她退让,打量着她,只说:“便是不需我做什么,你也可以讲给我听。”
楚沁惶惑不解:“那不是多此一举?”
“夫妻之间说说家长里短的事情,岂是多此一举?”裴砚一字一顿。
数日相处下来,他觉得楚沁什么都好。只有一样让他难受,就是太过客气。
他明白他们之间现下还不够亲近,客气是难免的。但他盼着这样的客气能早点结束,他想和她无话不谈。
楚沁脑子里一懵,定定地望着他探问:“你真愿意听我说这些?”
“那不然呢?”裴砚半开玩笑地摊手道,“我总不能只在你这儿蹭吃蹭喝吧?”
楚沁怔怔难以回神。只是这回并非却因为他的话让她惊喜意外,反倒是因为差不多的要求,她上辈子本也听他说过。
那也是在他们刚成婚不久的时候,他曾委婉地跟她说,夫妻之间无论大事小情都可以商量,让她在内宅若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他。
可那个时候,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太严肃、太拘谨了,一贯相互客气的两个人正襟危坐地说起这个,她就将他这话视作了一种新的客气。
于是结果便是她和和气气地答应下来,日后却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只消是自己能担着的事,她就觉不让他烦心,好似唯有这样,她才是个名副其实地贤惠妻子。
可现下因为各样的缘故,他们阴差阳错地比上一世这个时候亲近了很多,处得就像玩伴。同样的要求被他以打趣的口吻说出来,反倒让她猛然意识到他不是在与她客气,而是认真的。
……那上一世她一直跟他那么客气,他是不是挺难受的啊?
楚沁被这想法搅得心情复杂。
仔细想想,那时候她其实也很煎熬。
内宅事务又多又杂,刚过门的她还要应付婆母与妾室,时常觉得有苦说不出。如若有个人能听她讲,哪怕帮不上什么忙,她大概都会好过很多。
唉……这都是什么误会!
楚沁又一度地感叹自己上辈子活得糊涂,口中瓮声瓮气地道:“行,那日后再有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裴砚郑重点头,思索一瞬,似是怕她报喜不报忧,又道:“大哥说你明日便要去母亲那你问安了,我给你留个人,若她为难你,你就着人来喊我。”
“嗯。”楚沁答应下来,心里酸酸涩涩的,半是心疼上辈子单打独斗了那么多年自己,半也是为他,为他那时候的一腔好意没人认,她潦潦草草地敷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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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楚沁犹是在六点半之前到了端方阁,与于氏、苗氏一起在外等了不多时,崔嬷嬷就出来将她们都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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