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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误会,其实也算不上,毕竟总归是自己说出的话,只是春秋笔法这么一写,便看着不那么难堪了。
穆君桐简单看了一半,灶上的热水发出沸腾声,她连忙放下信跑向灶台。
秦玦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他一眼就看见了木桌上的信,再扫一眼那个带着衡家标志的木盒,瞬间明白了这信是出自谁之手。
信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放在桌上,他的目光扫过,即便是不想看也看了个一清二楚。
字如其人,瞧着就形骸放浪。
虽然是在道歉,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贼心不死。
秦玦蹙眉,不知怎么的,忽然闪过岳言山那堆胡言乱语。如果穆君桐真打算安定下来,总会相看一些男子,总不可能守着他守一辈子。
脑子里的念头乱糟糟的,秦玦心神不宁。
空气里还有方含章的气息,这个人身上的药味真是太明显了,就同他那些昭然若揭的心思一般。他和衡元不愧是表兄弟,在莫名其妙对穆君桐示好这一点,真是出乎意料地一致。
穆君桐抽完柴,一出来就见到站在木桌旁的秦玦,他看上去在沉思,视线虚虚地落到信上。
她连忙上前拿起信:“你偷看了?”
秦玦无语地看向她:“不是偷看,你放在这儿,我光明正大地看着了。”
穆君桐很不爽:“即使我把信这样放着,你也应当知道避嫌,怎么能说看就看呢?”
秦玦反应有些慢,似乎还在受思绪所困,闻言抬眸瞧了穆君桐一眼,语调平淡地道:“我不就是这种人吗?”
穆君桐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这是怎么了,忽然承认自己的恶劣,开始摆烂了?
还真别说,穆君桐觉得有点道理,跟他争辩也争辩不出个什么,只好道:“下次不许这样了,再偷看就挨揍。”
秦玦丝毫不怕她的威胁,只是不轻不重地“嗯”了声,就在穆君桐以为他要继续出神时,却听他忽然道:“衡家乃大户。”
穆君桐的目光同他一起落到木盒上,赞同地点头:“确实。”
秦玦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对穆君桐道:“所以,你不考虑一下吗?”
穆君桐一头雾水,半晌,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咋舌:“秦玦,你脑子没坏吧?”这是在帮她说媒?
秦玦不再看她,一幅就事论事的样子:“你不是一直都缺钱吗,且你这个年岁,也确实该嫁人了。”
穆君桐惊诧地看着他,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毫不犹豫地给他来了一拳:“有病就去吃药,什么年岁什么嫁人,关你什么事,不嫁人是违反哪条律令吗?”
秦玦挨了一拳,也没恼,后退半步,回答她的反问句:“是,除了姚国外,都违律。”
穆君桐:“……”
见她不说话了,秦玦心头那股压制不住的躁郁再次腾起。
他干脆直入正题:“若真如你所言,你看着我是不让我作恶,那你难道还真打算看着我看一辈子?”
“当然不了!”穆君桐想也没想就反驳道。
光是想想这个画面就让穆君桐一机灵,别说七老八十还要在这里约束着秦玦,就是再让她在这个时空待一年她也受不了。再说了,时空局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这个假设根本就不会成立。
秦玦审视着她,眼神显得有些危险。
在确定她的认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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