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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牧那夜睡得极沉,累到睡着后连手指都没动过。

如今记忆回笼,司牧眨巴眼睛,耳朵微微泛红。

他低头将脑袋扎在谭柚肩上,“之前都没有怀上,是不是因为你太克制?”

那天谭柚格外不节制,像是要把他的“蜜”挤完。

司牧伸手轻轻戳谭柚腰腹,“你还说我贪欢。”

谭柚笑着伸手揽着他的背,垂眸吻他发丝,“是臣的错,是臣经不得诱惑,拜倒在殿下的花瓣浴桶里。”

司牧嘿嘿笑,笑完才反应过来,不由轻轻哼,“我可是无意的。”

“嗯,”谭柚点头赞同,鼻音轻嗯,“殿下是无意引诱,可臣是有意为之。”

她偏头吻他通红的耳廓,声音带着点淡淡的无奈,更多的是宠溺纵容,“谁让我喜欢你。”

所以你的一举一动对我来说,都能牵动心弦。

司牧伸手抱住谭柚的脖子,该坐为跪,鼻子在她嘴角跟脖颈间嗅来嗅去。

谭柚将被子扯过来,披盖在他身后,眼底带笑,“别闻了,没饮酒。”

“那你今天说的话好甜啊,”司牧趴在谭柚怀里,脸枕在她肩上,声音轻轻软软的,“我喜欢听。”

“阿柚,我今天好快乐,大司赢了,我有了身孕,双喜临门。”

司牧手指轻挠谭柚后背,“不过你能不能装作不知道我有孕了啊?”

谭柚偏头看他,目露疑惑,“嗯?”

“嘿嘿,我想再放松一次~”

司牧脸埋在谭柚肩上,贝齿隔着衣服轻轻咬她的肩,“为人父之前,再‘疯’一次。”

谭柚,“……”

他就是当了爹,也不会多正经多节制,谭柚可不信他再“疯”一次,永远是再“玩”亿次。

司牧有了身孕以后,暂时没往外说,只告诉了几个亲近之人。

按老太傅的意思,不如趁着举国欢庆,把司芸葬了吧,丧事喜办。

司牧本来就在等这个机会,如今礼部一切事宜准备的差不多了,着钦天监挑个好日子,让司芸“目睹”大司的好消息后,“开心”入土。

毕竟大司首战告捷,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司芸安葬在皇陵里,太君后一双眼睛几乎要哭瞎了。他死活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始终认为他女儿没有死。

大葬那天,太君后因伤心过度未能出席,是司桉桉扶棺入的陵墓。

皇上下葬,君臣停朝三日,以表哀思。

司牧在皇陵住了两日,本想见见太君后,奈何对方不认他这个儿子,口口声声称他害死了司芸,说他是窃国贼,说自己没生过这么不孝不忠的逆子。

司牧安静地站在殿外听他在里面痛哭咒骂,好像太君后此生只有一个女儿似的,他这个儿子是捡来的,不算数。

最后是司桉桉过来,司牧才垂眸掩下眼底多余情绪,伸手牵着她往别处走。

舅甥两人一人一个厚蒲团,坐在廊下台阶上看雪。

初春三月乍暖还寒,眼见着都要春暖花开了,结果昨天埋了司芸今天就下了雪。

司牧揣着手炉,司桉桉好奇地伸出两只手接外面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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