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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么亮?
柳贵君抬脚上台阶,“怎么点了这么些灯?”
宫侍守在殿门两侧,低头不敢吭声。
柳贵君觉得怪怪的,端着两只手站在殿门口,由着身边贴身宫侍将门打开。
殿内空荡荡,并没有人。
柳贵君这才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竟觉得司牧来了。
可笑,司牧就是再强悍左右不过一男子,被亲爹用那样的手段算计,这会儿就是能爬起来估计也没心思过问其他事情,而且今天这事跟他柳贵君有什么关系?
柳贵君嘴角挂着笑抬脚迈入殿内,随后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司牧坐在他殿内桌边,单手托腮,另只手把玩着一只白玉茶盏,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贵君回来了?”司牧口吻抱怨,“我都在这儿等一炷香了。”
柳贵君在看见司牧的那一刻,心脏吓得险些停跳,笑容僵在脸上,饶是最能做表面功夫的他,一时间都没能控制好面部表情。
宛如见到的不是司牧,而是什么恶鬼一般。
柳贵君掐着掌心,脸上重新挂上关心的神色,“殿下怎么过来了,若是有事,应该及早让人去叫我,便省的在这儿等了。”
“来人,”柳贵君作势往门口喊,“殿下来了怎么还不上茶。”
司牧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面前的另一只白玉杯,“茶水已经准备好了。”
司牧食指勾着把玩的白玉杯,轻轻晃动,“我的这杯喝完了,剩下这杯是留给贵君解酒的。”
他单手托腮,“快喝了吧。”
明明是仲夏五月的天气,柳贵君后背却出了一层冷汗。
司牧知道了。
柳贵君看着桌上那个白玉杯,呼吸轻颤,他没有半分怀疑,司牧一定是知道了。
柳贵君站在原地,还在盘算的头脑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走过去,一脸坦然的将白玉杯里的东西喝了,可求生的本能却让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脚像是钉在地上,怎么都没办法往前挪动。
司牧不急不躁,就这么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也没饮多少酒,便不喝了吧。”柳贵君极力稳住心神,视线从白玉杯移到司牧脸上。
殿内宫灯明亮,就这都映不暖司牧苍白的脸色,他显然还没恢复过来,平时粉润的唇成了淡粉色,两只手掌也包着纱布。
司牧穿着身明黄纱裙,长发随意披散身后用玉簪挽着,就这么慵懒自在的撑着颧骨,“那可由不得你。”
司牧抬眸看向硃砂,“给贵君端去。”
柳贵君到底是柳贵君,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像是一脸坦荡。
司牧也不急,甚是好心情地说,“忘了告诉贵君,我从死牢里叫了两个囚犯过来,就在里间等您,以备您不时之需。”
柳贵君眼睛瞬间扫向里间,脸色这才有了些许变化。
他看着逐步靠近的硃砂,心慢慢悬起,冷声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装傻就没必要了,”司牧食指晃着指尖上摇摇欲坠的白玉杯,凤眼抬起看向柳贵君,“太君后关系简单,可没本事弄到这种好药。”
司牧疑惑极了,苍白的脸上全是好奇,“那贵君猜猜,这药是谁给的呢?”
柳贵君下意识屏住呼吸,目光直勾勾看着硃砂快递到他嘴边的白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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