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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季宴淮没让人近身服侍,自己在一旁穿好了衣裳,回头见着棠棠红透的脸颊,柔声问道。
棠棠摇头,眼神却不经意落在他身后的紫檀架子上。
季宴淮也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昨日下半夜,她就是弯腰扶在这里承受他的给予。
到底是初经□□,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太子殿下,此刻竟想将屋中的人都屏退。
“我出去等你。”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收拾妥当,用了早膳,便往宫里去了。
上回见到永安帝是在岐山,这才过去不过几个月,他似乎更老了些。
见着两人来请安,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例行公事般嘱咐了几句,便挥手让他们走了。
出了殿门,棠棠忍不住瞧了瞧季宴淮,见他神色平和,也松了一口气。
若爹爹还在世上,对她这般不冷不热,她定会伤心。
“怎么了?”
季宴淮察觉到旁边的姑娘打量他,侧身问道。
棠棠摇了摇头,却借着宽袖的掩盖下,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季宴淮看着她紧蹙的细眉,心中一暖,“棠棠,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他屏退宫人,温声道。
棠棠点头。
两人便牵着手一路从御花园过去,从一条隐秘的小道爬上一个小山坡,他指着一座巍峨的宫殿道,“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坤宁宫,也是皇后住的地方。
幼时,他作为皇后的儿子并不像常人所想的那般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反而是满身伤痕,时常被打骂,他觉得很奇怪,为何自己的母后不喜欢自己,一开始还有些伤心,后来被打得多了,便只有麻木了。
渐渐长大之后,他发现,皇后每回见了宁贵妃或者听到父皇又去了宁贵妃那里之后,便打他打得更狠,所以,他那时候是极其讨厌宁贵妃的,甚至想过,要是宫中没有宁贵妃就好了。
不过,就算皇后再气愤,她也不会让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任何伤口,因此他的伤从未被父皇发现过。
可他也知道,若是父皇对他有一丝关心,是什么也瞒不住的,就像大皇子一般,他咳嗽一声,父皇都会将伺候的宫女太监责骂一通。
可后来,深宫里的秘密被揭开,他成了那位宁贵妃的儿子,众人似乎一下子就看见了他,就连父皇对他也格外关爱。
他知道,不论是恨还是爱,季宴淮从未得到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位宁贵妃。
“直到我遇见你,不是什么皇后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宁贵妃的儿子,甚至不是皇子,可你就是不管不顾救了我,与我柔声细语的说话……”
“棠棠,我知道我很自私,不管不顾地就将你带到长宁殿,可那时候,若不带你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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