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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他好似比以往还要温柔些,只是声音里带着丝担忧。
或是走得急,他身上带了一股属于风的凉意。
“桐花村,会没事吧?”
棠棠靠在他怀中问道。
桐花村三面环山,尤其是后山山高石多,棠棠有些担心。
季宴淮听见她话里的担忧,可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发生地动,他也不能随意糊弄她,便将她手握住,“明日就知晓了。”
两人依偎着,等待着黑夜过去。
天色刚刚露出鱼肚白,棠棠就醒了。
昨夜过得实在有些心惊,到了后半夜,季宴淮见不会发生地动了,才吩咐一众慌乱的人去歇下。
只是对于挂念着桐花村的棠棠来说,却是辗转反侧,还是最后季宴淮强行将她拥在怀中,将她眼睛蒙上,她才睡了一会儿。
只是,天刚亮,就醒了。
旁边的一侧已经空了,棠棠伸手摸了摸,连一丝温度也没有了。
“姑娘,你醒了?”
兰芽听见动静,将帘子挂在玉勾上,问道。
棠棠点头,“季……殿下呢?”
兰芽道,“殿下一早就去了太和殿。”
昨日夜里地动,瞧着动静,想来离京都也不甚远,今日应该就能得到消息。
季宴淮昨日一直忧心忡忡,肯定也在这里等不住了。
棠棠也没再多问,接过兰枝绞干的帕子,擦了擦脸。
刚刚脸上似蒙了一块薄布,让人有些喘不过去,此时洗了脸,倒是清爽了些。
“姑娘,可要传膳?”兰芽问道。
棠棠想了想,“等会儿吧。”
这一等,便等到了黄昏时分。
“信使来报,今晨夜半时分,奉新县发生地动,地坼墙裂,屋瓦皆堕,死伤无数,如今还有不少百姓被压在断壁残垣之下,不知生死……”
永安帝声音沉痛。
一众官员皆垂头敛目,面露凄凄。
如今奉新县的信使已到,陛下定会派人过去处理此事,只是想起昨夜的情形,仍是心惊。
永安帝看着一众臣子,沉声不语。
殿内沉默异常。
“父皇,儿臣愿去奉新。”季宴淮沉稳的声音打破殿内安静。
永安帝看着他,心中微惊。
原本垂头的昶王也惊讶地抬头看他,前些日子,父皇察觉到他插手了周明镇参奏太子一事,不但斥责了母妃一顿,还将他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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