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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明日再去看看。”季宴淮道。
唐初瑞:……
他说了不是什么大事。
可这话他不敢对着季宴淮说,只每日兢兢业业往长宁殿跑着。
御花园。
季宴淮已经好几日没见棠棠,想着唐初瑞说她的病已经好了,便想着今日过去看看。
突然瞥见前面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站住!”他喝到。
被他一叫,那纤细的身影一顿,拎着裙角就要跑。
季宴淮大步朝前,不过几步便拎住了她的领子,“柔静。”
柔静公主脑袋瞬间耷拉下来,“太子哥哥。”
柔静是静妃所生,静妃这人表面虽柔顺温和,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宫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得罪,虽不与谁交好,却也不与谁交恶。
幼时,他被皇后苛待,也是她悄悄让柔静时常带些药和吃食。
所以,柔静和他的关系便比其他人亲近些。
“跑什么呢?”季宴淮瞧着她心虚的小脸,问道。
“没有,我没听见。”柔静话一出口,便懊恼地咬了咬唇。
季宴淮一笑,“身后藏着什么?”
柔静连忙将背后的东西藏好,故作轻松,“没,没什么呀?”
季宴淮却不信她,只漫不经心说道,“顾煜每日无所事事,明日我就向父皇提议,让他去军中历练历练,也不辱没他父亲镇远大将军的威名。”
柔静便乖乖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太子哥哥,你别告诉父皇。”
季宴淮看着她手中巧致的小东西一挑眉。
这东西倒别致有趣,木板上放置着小茅草屋,还有各色花草树木,竟还如同小院子一般,撒着一层薄薄的土。
“这是民间的小玩意儿,名为谷板,土层下面是粟种,只要每日浇些水便会发芽了。”柔静见他似乎对这个东西感兴趣,连忙说道。
只要太子哥哥不告诉父皇,她可以将这个谷板送……
“柔静,把这个送给我吧。”季宴淮看她。
……
看着季宴淮的背影,柔静有些后悔地绞着手指,顾煜也不是时常能来宫里的,等下次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春日的阳光总是慵懒得不如人意,轻轻落在花上,飘在水上,藏在树叶里,就是不让人感受到暖意。
季宴淮此刻也是觉得如此。
站在长宁殿外,听着棠棠明快的笑声,似乎他不在的时候,她总是这般开心,他还以为,是长宁殿让她不开心,原来竟是他让她不开心。
拿着谷板的手捏紧了些,似有碎土落进他的手中,他皱着眉头扔给了一旁的小太监。
福喜瞧着,心中一顿,连忙高声呼道,“太子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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