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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何走上前,几次想扔她,都碍于奚画没有下手。

“你这嘴,胡说八道惯了,不拿东西堵一堵,看来是好不了。”

“啧啧,真凶……”花深里越说越来劲,两手扒着奚画的肩,楚楚可怜,“姑娘你看他呀,这人太凶残了,眼下不治治,等以后你俩在一块过日子,他铁定欺负你!”

奚画只对着关何笑,反而转头来打趣她,“你叫我帮忙?怎么不叫你男人帮忙啊?哪有在一旁看热闹的道理呢……是不是?”

这话反将了她一军,花深里一时语塞,余光往那边眉目含笑的西江看去,难得没有反驳。仍旧笑嘻嘻的:

“你管我,我心疼我相公不行么?”

“成亲了么,就叫这么亲热?”

“要你多嘴,我爱怎么叫怎么叫!”

语毕又折腾起来,抓一把雪糊在她脸上。

“你们俩对一,太不公平了!”

“西江快来帮我!”

花园之内,尽听得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也不知闹了多久,直到四个人都累的精疲力尽,才往那栏杆下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你眼睛好啦?”花深里转头打量她神色,玩得太久,都忘了在木屋里曾见她双目失明。

奚画摆弄着手里刚折的一簇腊梅,心不在焉,“嗯,今天才好的。”

“那得多歇着,少出来晃悠。”她拿脚踹了踹地上的雪,又去问关何,“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后者沉默了半晌,略一颔首。

“什么时候?”

他含糊道:“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了吧……”

西江讶然:“这么快?”

关何淡淡笑道:“她想能在大年之前去云南,而且……近日你们也要动身了,不便打搅。”

离开中原,这一别恐怕就是永别,再难相见。

尽管身在山庄,作为杀手早已有生离死别的准备,然而相处数载,如今各自天涯,个中滋味亦是复杂难言。

人各有命,人各有运。

他们俩能找个地方快快活活的过下去,也不失为人间一桩美事。

挽留的话,她一贯说不出,想想眼下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似乎只剩鉴别了。

花深里嘴巴大,性子急,说一不二。

于是当天晚上,在关何不知情的情况下,庄里格外隆重的办了一场鉴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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