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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还没道完,对方却报以冷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就是打死他也与你无关。银铃也是,死了就死了,有什么稀奇的,这没脸没皮的东西,让采花贼杀了倒是个好事,没得留下脏了我们家的门!”
“银铃好歹是你妹妹,你怎能这么说她?”
沈文斌牵着小瑞,回头啐道:“这样的妹妹,不要也罢。”
奚画听得一肚子火,可到底在别人家中,总不好发作。只咬牙狠狠剜了他一眼,拉着关何就道:“我们走!”
“你不看了?”
她没好气:“人家死人的都不着急,我们着急什么?”
两人气冲冲走到院门,那边儿的江明还在询问左邻右舍,她上前草草告辞,连面也没心思吃,径直往家里去。
因为奚画没吃饭,关何也只得跟着她一块儿挨饿。
尚是午后,罗青还没回来,他们俩就在院子里并排而坐,奚画在生闷气,关何在玩狗。
最后,黄狗也蹦跶得累了,关何才偏头去瞧她:
“……还不高兴?”
奚画抿着嘴,满心不悦:“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都说死者为大,银铃都死了,他们一家还那个态度,不求他们挤点眼泪出来,至少嘴上积积德啊。我看……没准儿人就是被他们合伙杀掉的!”
听她后半句话显然是在发小孩子脾气。关何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摇摇头:
“不可能,昨晚宵禁,他那哥哥不会武功,怎可能把人带到城外去?”
“我知道……”奚画随手揪了一把躺在他怀里的狗,“就瞧他们不顺眼。”
“这个采花贼来路不明,你最好别出门了。”他皱眉正色道,“让你娘也莫要出去,等人抓到了再说。”
奚画挠挠头:“那怎么行,我娘一定不肯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关何难得露出那样紧张的神情,“此人恐怕意图不简单,一旦被他擒住,必然凶多吉少。”
“……哦。”
看不进去书,奚画就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直到晚上罗青回来,两人才吃上饭。
夜里,洗完衣裳,奚画便回房里温习四书五经。
由于那采花贼的缘故,关何这几日都在她家院子里守着。罗青虽是很过意不去,但思及贼人未擒,自家的姑娘又年幼,能有个人护着倒也是不错的事。
街上更声打过三下,子时已过,奚画这才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起身准备睡觉。
窗外微风习习。
她走到窗边托腮瞧着不远处还亮着灯火的酒肆茶楼,蓦地迟疑了一瞬,随即抬起头来,轻声唤道:
“关何。”
不多时,就有人从屋顶翻身而落。
“怎么了?”眼下时候已经不早了,关何皱着眉看她,“你还没睡?”
奚画笑了笑,倒是反问他:“你怎么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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