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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就针对她是吧。
风把额边的碎发吹乱了,友枝抬手把发丝捋到耳后,抿唇,跺了跺脚,忍不住用三白眼看他,示意他有屁快放,别磨叽。
少年慢悠悠地开了口:
“不去找你舅舅告状吗?”
祁凛的眼神里不无戏谑,说完,他好整以暇地垂眸看她,一双丹凤眼里带着捉弄的坏笑,眉眼却忪展着,随意得紧。
友枝迟疑一秒:“……告什么状?”
随后她很快反应过来,可能是舅舅已经跟他问了,那天在南马街的窄巷子里发生的事。
……所以他这是记仇了?
友枝有些无语。
谢谢,她并没有被吓到。
可他眉眼淡淡的,好像并不是在要一个回答,只是在随便说着、逗着她玩似的。
少年离开之前,她看到他左耳的耳骨链上那一尾小金属坠,熠熠反光。
脚下一绊,友枝低头。
拿起地上被叠成纸飞机形状的白纸,发现纸张的边缘处被写了一行小字:“打开我”
她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有诈,这人估计又在戏弄她,刚想扔,定睛一看,发现这东西好像是拿今天的语文作业卷子叠的……
??这么狗。
友枝不明所以,把它拆开来想继续确认,结果发现里面被画了一张吐舌头的顽皮简笔画表情包。
表情包下面是龙飞凤舞的一行小字:“叫你打开你还真打开啊,小傻子,真好骗。”
她“咔”的一下把纸张狠狠捏成团,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妈的,多屑啊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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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几百米,祁凛在一条巷子前停下,身后的同伴也停住,问:“阿凛,怎么了?”
他侧过身子,一双丹凤眼看向巷子深处,神色淡漠平静。
从里面缓缓走出几个人,看着他们,神色不怀好意。
少年伸手按了按脖子,随手把书包扔在墙角,漫不经心地活动两下手腕。
他挑了挑唇角,抬眼,目光玩味。
几分钟后,几个人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有人恶狠狠地叫嚣:“祁凛你给我等着!”
少年扬眉,“我等着。”
“那个叫友枝的,我看你挺喜欢逗弄是吧?”那人这么说,“老子哪天就去看看,玩玩看。”
他插兜依旧笑着,丹凤眼眯起来。
祁凛的唇角勾起薄致玩味的弧度,云淡风轻地说:“你动她一个试试。”
那人跑远了。
他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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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友枝继续起稿画画,在细腻油画布上描绘出那只漂亮的耳骨链的大致样式草图。
细节花纹有点记不清了……被祁凛气的。
这里,应该是这么画的吧……?
勾线完事,放到室内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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