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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佳还没说话,范诚冷哼了一声:“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僧是释印大师,道是无迪子大师!”

  秦菜叹了口气:“他就是血滴子也不行啊,常识都不对。如果这真是一条黄蟮精,他该用的就不是鸡血。鸡血驱邪,一般是驱鬼。因为鬼是阴物,而公鸡专吃蜈蚣什么的,阳气最重。但只克阴灵,不克妖物,不挡煞,不安宅。”

  范诚听得似懂非懂,秦菜摇头:“若是驱妖就该用黑狗血,狗多食秽物,死后血中的阳气不能再压制秽气,妖物怕的就是它血里面的秽气。妖本来就是活物,哪可能用鸡血能克制?”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那位无迪子却不干了:“你这个女娃娃,贫道开坛作法,岂容闲人在此胡言乱语?挡吾作法,是何用意?莫非你同这位女施主有仇,不想让她痊愈不成?”

  秦菜懒得和他吵,她仍然去看吴皙,她头上的黄蟮嘴依然密密麻麻地张合,秦菜见她实在可怜,这才道:“先把她放开,烧点热水,让她洗下头吧。”

  范诚不去,韦佳也轻声说:“小妹,一放开她就会拼命抓头。”

  秦菜叹气:“那你打点热水来,水温高一点。”

  韦佳很快打来了热水,秦菜试了试水温,轻轻沾了一些,滴在吴皙头皮上。她看见作怪的是一根黄蟮,这会儿想的也简单——黄蟮本来就是缺水才会这样。

  而水温高一点,它就不敢多喝。

  水温约有七十度,于人而言很烫了,但是一倒下去,吴皙却半点不觉得烫,只拼命用头来接。

  枕头本就被先前的无迪子泼了满地鸡血,倒也不怕这点水了。

  片刻之后吴皙长吁了一口气,头上不痒了。头上的黄蟮嘴也开始消肿一下消了下去。头皮又看不出半点异样了。但秦菜分明看见那些嘴只是干萎成皮,贴在她头皮上而已。

  韦佳拉着秦菜,一个劲地道谢。秦菜却知道事情还没完,正要说话,那边和尚、道士也做完法了。这会儿比了一个收功的姿势。

  “阿弥陀佛,总算为施主赶走了邪祟。”和尚说。

  “无量寿佛,妖物已被驱逐。”这是道士说的。

  范诚看看三个人,也不知道是谁的功效。最后他掏出两个大红包递给和尚、道士一人一个,将二人感谢了一番。硬挽留两个人吃饭,秦菜这边就没顾上,最后似乎想起什么,又给了秦菜一百块钱。

  韦佳赶紧拉住他,声音着急得秦菜都听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寒碜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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