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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珠儿和秋娘生前当过花魁,歌声婉转动听,月蝶是戏班子的,自告奋勇录曲子。娘娘听着感觉如何,可还行?”
果然都是专业的。
但这么十几个小姐妹,里面就有两个当过花魁,还有一个是戏班子的。
戏班子说起来是唱戏的,实际上暗地里兼职卖身。
这种取悦于人的职业,基本就是玩物,也难怪出鬼怪的比例高。
黎画点点头,“唱的很好。”
阿娇:“一开始一朵花录一曲,经过改进后,大约能够储存七八首。若每次出新的歌曲都要卖这么大一个盆栽,客人买的多了将会十分占地方。珠儿灵机一动,把放歌和储存歌曲的分开。”
侍女伸手,小心翼翼从大花里面抠出一颗珠子,展示给黎画看。
“如此一来,之后每次只用买存了歌曲的珠子,更换方便。这放歌的东西做成盆栽摆件的模样,与白玉京满地繁花呼应,叫买了的鬼怪看到它就想起咱们白玉京。”阿娇细声解释。
黎画兴致勃勃:“取名了吗?既然这个主意是珠儿想出来,不如就让珠儿来为存歌曲的珠子命名。”
阿香笑着说:“珠儿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黎画:“这盆播放歌曲的大花,名字大家商量吧。”
从造型上来说,还是很像唱片机的,特别是这大喇叭花,可见的确用了心思,不是随便选的花朵造型。观赏性更强,不放歌曲的时候能够当作盆栽摆件,很像朱顶红。
喇叭大花循环播放三首歌曲,听得黎画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她问了一个问题。
“阿香姐姐和阿娇姐姐生前是做什么的?”
阿香微微一怔,垂下眼睑,手上挖了一块瓜喂到黎画嘴里,低声道:“玩物罢了,不是什么正经人。”
阿娇声音平静,“教司坊里不起眼的一个奴婢,得罪了贵人,叫人活活打死。”
阿香惆怅:“咱们女人命贱,姐妹各个都有自己的故事,若身份尊贵,哪有那么多不平事。或许高门府第的女子也有自己的苦楚,说起来都不过是被圈养的命,要么生儿育女,当男人眼里的正经女人,要么就是身份卑微的玩物,连当个正经人的机会都没有,一生都顶着下贱的名声。”
“秋娘珠儿当过花魁,风靡一时,看起来受男人追捧,实际上也就是个玩意儿罢了。秋娘找了个恩客为自己赎身,最后却是散尽傍身的钱财,男人不要脸起来,连女表子的钱财都贪,物尽其用,敲骨吸髓。珠儿运气更差,遇上个有特别癖好的,死了也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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