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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向前迈了一步,下意识停下脚步,转头一看,果不其然,阿香正死死的盯着她。
阿娇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抬起来,一副要打开棺盖的架势,她连忙垂下手,若无其事的对阿香道:“我没记错的话,这棺材分明已经坏掉,现在却完好无损,实在古怪的很。”
阿香面无表情,“你是觉得棺材奇怪,还是想要看看那书生是不是还躺在里面?”
阿娇矢口否认,“姐姐这是什么话,难道阿香姐姐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倒的确是蹊跷。
阿香暂时放过阿娇,没有死揪着这点不放,走上前来,抬起一只手,正打算按到棺盖上,突然被挡住,黎画从棺材后面翻过来,对着阿香和阿娇露出一个傻笑。
“两位姐姐,妹妹有些好奇,那个樵夫和猎户,难道也不是好人?”黎画嘴上说着,一边对着她们拼命使眼色,疯狂摇头,两手在胸前做出一个禁止的手势,暗示她们不要碰这棺材,有异常。
要是让她们打开棺材,发觉到里面躺着那师兄弟,怕不是又一场打,干不过人家何必呢。
阿香果然收回手,眼神闪烁了一下,从善如流的道出内情,“那樵夫看着老实巴交的,一次在山里打柴的时候偶然发现一个重伤昏迷在地的人,他不但没有搭救,还悄悄摸走对方身上的银钱,发现惊醒了失主,一斧子劈下去当场要了人命。”
阿娇:“那猎户性情残暴,时常殴打妻女,可怜两个柔弱的女子,身上经常带伤。一日猎户喝醉了酒,发起疯来竟将发妻活生生打死,事后不但不知悔改,还把女儿卖入勾栏。”
果然不是好东西啊。
黎画好奇的问:“姐姐可有什么法子看出别人身上是否沾染了人命?”
阿香道:“凡是手上沾过人命的都会有血煞之气,越多说明杀的人越多。这樵夫猎户都只是普通人,没当过兵,也不是官府干这行的人,况且咱们自己就是鬼,找其他鬼问问就知道了,官府查案需要找线索,咱们可不需要这么麻烦。”
一女鬼道:“这种没有娶亲的老男人,或是没了妻子的鳏夫可是寂寞难耐的很,勾勾手指就过来了。要是姐妹们不是鬼,而是活人,落到他们手里还不知道会遭怎样的罪。别看他们这样,要是做坏事不会被惩罚,杀个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阿香愤恨不平道:“妻杀夫会被官府处以极刑,但凡发生绝不姑息,丈夫打死妻子却只会被当作是家务事,除非有人铁了心去告,就连他把自己女儿卖了,别人知道顶多谴责两句,根本不痛不痒。”冷笑一下,“咱们女人就是命苦,说到底就不是人,只是家里的物件罢了,只有家里的男人才是人,处处偏袒着男人。”
黎画道:“姐姐们心善,这种祸害除了百利而无一害。若是饶过了,才是姑息养奸。”
阿香轻轻哼一声,“心善有什么用,这世间有人因为心善而不会死吗?若只是心善,就代表了好欺负,欺负了也不会被报复,所以才要拼命的夸赞心善之人,把这种软弱的东西高高捧起,鼓吹赞扬,背地里只会嘲笑这种傻子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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