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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倒是情愿,她能够随时随地的跟着自己,偏生,她这会儿不跟着,倒也叫他不好开口。
谢长蕴还有些犹豫,就听到一声捂唇娇笑,是方夫人,看到谢长蕴的这番情态,像极了她家老爷刚刚与她成亲的那一会儿,恨不得走哪里都带着,便以为两人是新婚,适时的在一旁打圆场道:“道长且放心,有我陪着,谢夫人不会无聊的。”
谢长蕴微微抬眸,知道方夫人是误会了,但也不好再耽搁下去,只能客气道:“那就有劳方夫人了。”
说罢抬眸瞥了景昭一眼,眼神里面颇有些叮嘱意味,随后转身跟着方老爷离开宴席。
等到男人们都走了,女人们自然开始聊起了颇为隐秘的话题。
方夫人看上去是个软软糯糯的人,实际上言语犀利得很,还对景昭跟谢长蕴的事十分好奇,一直问个不停。
景昭见她仿似一点都不担心她儿子的模样,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才得知,方府唯一的公子方定山并非是虞氏的孩子,而是方正元的原配妻子所生。
难怪虞氏看起来这么年轻,实在不像是一个已经生了二十岁儿子的妇人,虞氏倒也坦诚,她说她跟方定山的年龄差不了多少,两人本就没什么亲情可言,平日里相处反倒还要避嫌,所以她这副态度倒也不足为奇。
除了两人关系,景昭也不着痕迹的打听了一些,比如方定山开始做噩梦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或者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又去过什么地方。
因为虞氏有管家之权,虽然跟方定山的相处不多,但对他的行踪也算有所掌握。
“要说什么事儿,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定山这孩子已经及冠,我跟老爷便商量着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是城北秋家的姑娘,眼看着聘礼都送了,这孩子却开始不停的做噩梦,人都消瘦了一大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虞氏说着有些感叹,甚至也怀疑过是不是这孩子不想娶秋家的姑娘,所以装出来的,但那病容看着却是不像,难道真是两人不合适,可是两人的八字明明十分契合来着。
“至于见什么人,这孩子打小就爱读书,基本上不怎么出门,除了跟赵老爷家的公子出去过,也没见别的人了呀!”虞氏手里拿着一把圆扇轻轻扇着,说得自己都微微蹙起眉头困惑起来。
景昭听着,偶有可疑的地方会问上两句,恰逢府里的丫鬟送来了两碗冰酿桂花蜜,方夫人便招呼着景昭一同品尝。
景昭刚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谢长蕴就回来了,景昭回眸望去,就见谢道长神色淡淡,单看神情看不出来这事儿到底是容易还是棘手。
不过景昭并不担心,在天雪观的三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管是多棘手的妖祟作怪,谢道长都能轻易解决,这才让天雪观的名声传扬了出去,有许多人慕名而来。
谢长蕴一过来,景昭便起身迎他,问道:“怎么样了?”
谢长蕴微微拧眉,沉声:“确是妖物作祟,只这妖物的藏身之处颇为古怪,还需细细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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