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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手里的棒槌放了下去,带着些微希冀的目光落在景昭身上,不确定的问:“真能治病?”
景昭重重点了点头,“嗯,大婶,你就相信我们吧!”
大婶沉默了一下,随后走到院子前方给他们开院门,“那你们进来吧!”
对于大婶能够放他们进去,谢长蕴感到微微惊讶,原本他是打算询问一下,如果对方不肯应允的话,他就再想别的办法。
大婶放下了棒槌,带着两人往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说着自己的老伴的情况。
谢长蕴眼神落在走在前面的景昭身上,末了移开打量了一下院子周围,在灶房附近看到一个正在熬药的药炉,随即了然。
大婶推开房门,屋子里只有一个透光的窗户,有些暗,但是也能看清一进门唯一的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穿着粗布短衣,面色蜡黄,胸口浅浅起伏着,却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粗噶的吸气声,显然命不久矣。
“我家这老头子就是去山里砍了一次柴,回来后就说自己使不上儿劲儿,还总是渴,我以为他是累了,我就让他躺床歇息,谁知道第二天他就起不来了,村里大夫给看过,也给开了药,就是不见好转……”大婶絮絮叨叨的说着,在床边坐了下来,还伸手摸了摸床上人的胸口给他顺气。
床上的人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但身体看上去很干净,屋子里也没有什么怪味儿,显然大婶经常替他打理。
“道……师傅,你能治好吗?”景昭看着那男人的模样,小声问着谢长蕴。
谢长蕴偏眸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而看向床边的妇人道:“大婶,还麻烦你取碗干净的井水来。”
院子周围就有井,大婶很快出去后又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进来,里面是干净清澈的井水。
为了避免大婶有过激的反应,谢长蕴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我现在要在他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
大婶闻言面色变了变,想说些什么,看了眼自己老伴的面色又什么都没说。
景昭见谢长蕴要去拿床上人的手臂,便主动接过了他手里的水碗,谢长蕴瞥了她一眼道:“拿好,无论等下发生什么都不要乱动。”
景昭点头,然后就见谢长蕴握住男人的手腕,指尖在其手腕处轻轻一划,便出现一道伤口。
景昭拿着碗接在伤口下方,随着一滴滴红色血液滴落进水面,血液的颜色逐渐变得浓黑起来,像是一大坨污血猛然掉进了瓷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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