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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行叹气:“公主殿下,您欺瞒我可没有什么用。”
书月微微皱眉,她实在是不太喜欢那些阿胶红枣之类的东西,但陈柏行这样追着问着,她只能勉强吃了一口,又觉得难吃,那样子像是要哭了,陈柏行也不好勉强她,最终只能说回去再想法子。
旁边杏儿瞧见了,难免也来劝了一会儿,可书月却还是吃不下,反倒告诉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气血虚弱罢了,女子身体不如男子,大多如此,何况我也不需要做什么体力活儿,虚弱一些也没什么。”
她就是不爱吃红枣之类的东西,吃下去便反胃,也不想难为自己。
杏儿在旁欲言又止,记得从前晏杭在阳城时,那时候书月也说不爱吃那些东西,但晏杭总有法子哄得她主动去吃,那红枣粥有时候能用上一小碗,每次晏杭在书月旁边,她气血虚的症状便很快就改善了。
可只要他一不在,她就好像被打回了原型,坚决不碰红枣之类的东西。
杏儿知道,决计不能再提晏杭,书月与那人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但心里仍旧是苦恼,怎么才能让书月多吃些红枣阿胶等物。
好在这段时日,虽然书月不爱吃那些专门补气血的东西,但因着腌野葱的到来,她饭量增加了些,饭吃的多,人也精神的多,还稍微胖了些,就是越是在宫中待得久,便越是觉得腻歪,但也知道不好随意出宫,便没有提过。
四月初,书月收到了一个消息,竟然说是卢望月来了京城,希望能见一见她。
从前在卢家的姐妹,她也就与大姐卢望月关系还不错,书月便传信下去让人把卢望月带进了宫。
姐妹二人一见,宛如经历了两辈子,瞧着眼前容光焕发打扮尊贵的公主,卢望月心中又激动又惶恐,最终书月把宫女都遣出去,望月才落下泪来,跪在地上只哭,说当初都怪她那夜去寻她,若非是没忍住去找了书月说了当初的事情,兴许徐氏那时候没有那么急切地要动手。
可书月却安慰她:“此事不只是卢家家宅内事,乃牵扯到前朝旧事,我也不好同你细说。只是从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徐氏也不在了,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莫要多想。”
望月擦擦泪,终究是有些心软:“我官人得了升迁的机会来了京城,我想着父亲如今孤苦,便去看望了他几次,可父亲如今状况不好,只怕快不行了,他要问问,可否再见你一次。”
书月顿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此事我要去问问皇兄的意见,出宫不是小事。”
卢望月连连点头,又拿出来一枚香囊交到她手里。
“我知道大火之后你能逃生实属侥幸,也……听闻了你身上的伤。可这世上许多事都是有缺憾的,不能要求世事完美,人还是要珍惜当下往前看。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爱惜自个儿。这香囊是……我去白云寺求的,算是对你的补偿,只愿你带在身上,日日安康。”
书月吓了一跳,那香囊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她曾经也去白云寺求过的呀!
但那是要一步一跪上山才灵验的,大姐望月竟然给她求了这样贵重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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