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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能忍李妈妈念叨,能忍李妈妈插手他饮食吃喝上,可唯独一点不成,上次被他止住了,李妈妈心里还是这般想的,嘴上不说的那么直白,拐着弯在他耳朵吹风。
什么意思他懂。
李妈妈替他惦记黎家的家业。
霖哥儿不许,他知道孟见云也定不会喜爱这样说。
“来个人,扶李妈妈回房收拾行李,明天一大早叫周管家过来,派车送回去。”霖哥儿开口跟院子里站着的下人说。
阿爹说了,不要怕没人用,多得是人盯着周管家的位置。
换做小院李妈妈也是一样。
那些不动吓住的,这下来人蹿的快,扶着拉着李妈妈,还有堵嘴的。霖哥儿把这几位记在心里,觉得这几个丫头能用一用。
第二天。
丫头来报,说李妈妈昨夜受了风寒发了热,这还要不要搬出去?
这些伎俩,小丫头们看的心里咋舌,也有脑子糊涂没看真切,真同情李妈妈的,想着大夫人心肠软和,肯定要留一留,请大夫治,这样一拖,李妈妈再改过来,不久留了下来吗?
昨个儿枇杷冲的太快,还堵着李妈妈嘴,要是李妈妈好了留下来了,枇杷肯定要遭殃了。
霖哥儿看着来给李妈妈求情的小丫头,问:“昨个儿头发有刘海,脸上有斑的是谁?”
听是枇杷。
“你让枇杷过来。”
等枇杷过来了,霖哥儿给这个丫头交代,“请个郎中同李妈妈一道回吉汀李家,信给你,还有银钱,问周管家借个老实的小厮跑这一趟,给我传个话……”
枇杷得了令,脸上也没喜色浮躁,麻利去办事了。
李妈妈就这么快速的送走了,怎么哭喊叫冤叫委屈都没用,反正就从后门送到了车厢里,枇杷说:“您老别喊了,大夫人心地最善了,哪里有见下人有郎中贴身伺候的,这您是独一份,黎府庙容不下您这个老人大佛。”
跟认识的小厮说别耽搁,赶紧送走,省的晦气了。
马车碌碌的就启程了,车厢里李妈妈手脚还被布条捆着——枇杷干的,要是不干,这老货指定要冲下来,寻死觅活的要挟,嘴没给堵住真是失策了。
反正接了郎中,出了昭州城不远肯定要松开的,到时候也不怕跑回来。
中午霖哥儿去跟阿爹吃饭,说了把家里李妈妈送走的事,“……她年纪大了闹了肚子,不好劳烦再伺候我了。”
黎周周大约耳闻一些,见霖哥儿这般说,是不想他记挂担心,便笑笑只说霖哥儿做的好,老人家年纪大是该回去享清福了。
霖哥儿是个好孩子,同小孟一样。
当天傍晚,顾大人迎着余晖带人到了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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