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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当时就吓住了,赶紧站起来替弟弟收拾烂摊子,给父亲赔罪,让父亲别动怒。
小黑吧唧瘫坐在椅子上,哇哇哭。
严谨信没办法,是打也不是,说也不是——小黑实打实才一岁多些,哪里听得明白道理。可偷砚台抱着给他哥,倒是会。柳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当初不该叫小黑的,气得我快成黑面神了。”柳树写信时想到小黑犯的事,脸也拉的老长黑漆漆的。
这臭小子。
在旁看书的严谨信侧头看了嘀咕的小树,说:“也不怪你。”
“……”柳树便打了个磕绊,扭头凶巴巴一脸说:“当然不怪我,全都怪你,要不是你是大黑面神,咋有这么个小的。”
说完了继续给周周哥写信。
我脾气好,干活利索,人也聪明,小黑也就脸略像我几分,好看一些,其他的狗脾气才不像我!
黎周周读信,小树气呼呼理直气壮甩锅模样是跃然纸上,他看的就笑出了声,提笔也写了自家的新鲜家事,福宝的蹴鞠比赛、助威队等等,还有苏佳渝定了亲事。
写到佳渝亲事时,不由想到苏石毅和柳桃,只是这俩人如今还没定下,只是略有几分眉目,便先暂时按下不写,等真定了再说,省的让小树着急了。
这一写不知不觉天就暗了,黎周周便暂停下,收拾完,回信不急,下次商队出发还有一个多月时间。
落雨院点着油灯,霖哥儿抱着枕头去敲王坚阿哥的房门。
“就知道你会来。”
还不得抬胳膊敲响,里头门先开了,王坚是披着头发穿着宽大的流光绸圆领睡裙,见门口的霖哥儿,笑了下说:“进来吧。”
“阿哥,你这裙子好看。”
“随便用剩下的流光绸拼凑做的,宽宽大大的睡觉舒服。”王坚说:“我做衣裳手艺糙的,你是知道的。”
霖哥儿一听就知道阿哥什么意思,说:“我可没哄你高兴,再说夸你衣裳好看漂亮,是拍马屁都没拍到正处。”
“你倒是知道,你睡里头,我再拿一床薄被,夜里还是凉。”王坚去柜子里拿薄被了。
霖哥儿爬到了床里侧,把自己枕头放好,还怕了拍,十分熟练,也没躺下去就坐着,侧头跟床下的阿哥说:“我瞧你这条裙子,颜色拼着也好看,想着能不能拼出来自然又好看的,这样做衣裳剩下的料子也有了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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