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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之后的日子忙了起来,夫夫俩人都忙,不过都在昭州城。顾兆要管收成,还有忻州、戎州的修路问题,还有个事,鄚州主动写了信,意思你给其他两州城修路出钱,且戎州还不是咱们一个布政司的,怎么就没想过我这个当大哥的呢?
对于昭州来说,那鄚州确实是大哥。
顾兆看到鄚州同知来信,气得脑瓜子嗡嗡的,对信内容破口大骂了。
“你说他要不要脸!还好意思说,谁家当大哥的惦记着日子才过起来的小弟口袋钱包?当初昭州穷苦,昭州百姓去鄚州卖个货,是过路费收了一层又一层,层层剥削,还要被人骂和嘲笑穷酸相,如今惦记上咱们修路出钱,还一口一个鄚州是布政司州城,啥意思?还要我昭州孝敬这个当大哥的鄚州?”
呸!
顾兆骂骂咧咧。
黎周周给相公倒茶顺气,说:“那就不给修,拒了。只是我怕他们给相公你穿小鞋,毕竟是布政司所在州城。”
“我怕什么,像是谁京里没人没大腿似得,二哥是正三品,我师兄是正四品,还都是京官。”小顾骂骂咧咧完了开始比大腿了。
黎周周笑,知道相公是气的说气话,肯定不可能拿这个麻烦京里人。
果然,顾兆骂完了出了气,回头坐在书桌后,开始斟酌回信,他恨不得是拿信拍鄚州同知一脸,可回信还得‘周全’,不能得罪人,顿时是委屈巴巴,跟周周说:“可气死我啦!”
“相公不气,别气坏了身体。”黎周周跟哄福宝语气一般哄相公。
顾兆心里好受许多,果然是要周周哄了才成,于是拧巴着一脸回信,写两笔停了停,再提笔,最后这一封回信磨的他火气全消,跟周周说:“我发现,人也不能太一言堂,这昭州实权一把手当久了,真受不了气和不爱和人打交道攀关系。”
“要是以前在京里,我虽然不乐意干,但硬着头皮也能写一些拍马屁锦绣文章,也会圈圈套套的官场话,现在惯得我,主要也是这样书信套话太浪费时间效率也不高,可我能管的了昭州,左右不了别的州……”
顾大人反省了下,人升华了,平和了。
“那还是咱们昭州好,幸好也就这么一回。”黎周周说。
顾兆嗯了声,鄚州要他出一半银子修水泥路可不把他美死了!小顾大人当然不同意,于是写了一封卖惨内容,极限拉扯,有来有回,看能不能杀杀价,不能第一封来了要求了,他们就答应出了,得要利益,自然不出不修也不好,不能得罪上官。
写完了,黎周周为了宽慰他的小相公,还特意炖了甜汤,于是小顾大人点灯第一次拉扯回信写完了,美滋滋的和老婆喝甜汤。
……开心了。
半个月后鄚州来了第二封信,这次是威压,抬出了布政司大人和知州大人的名声——
顾兆气得不成,不过把脏话咽回去了,没在周周那儿说了,发第一回 牢骚便好,说多了周周替他上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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