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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这般不好,从来没听过。”唐柔不知怎么说。
正巧端着点心的阿奶来了,听柔娘说这个,便道:“可不是嘛,还是柔娘知道礼数。”
“小树啊,以后这学校的话,可不能在外头说了。”
严阿奶倒不是不喜欢不心疼小树了,只是老人家年纪大,男女哥儿混合学校实在是惊天之举,严阿奶怕,她也不晓得怕什么,反正就是怕惹了灾啊祸啊的。
柳树闷闷说知道了。
那边郑辉和严谨信也在说学校,郑辉是抚掌,目光流露出羡慕来,他在京中,从信纸上听闻兆弟在昭州所做,便心生向往,这才是男儿郎该做的,惊天立业,魄力非常。
不愧是兆弟。
“……像是话本中一般。”郑辉回家中路上还同妻子如此感叹。
唐柔见相公嘴上挂了一路学校、立业种种,也不是想泼冷水,只是出口道:“严家阿奶说得对,这样的事还是在外别多提了,省的招了灾祸。”
“这有何灾祸?”
唐柔:“女子哥儿读学堂,总归是前所未闻的。”她见相公不愉,便换了话题,说起了流光绸料子好,黎家有心了。
另一头严家。
柳树本是沮丧着,可同男人说起来学校,男人想法跟他一块去了,不由津津乐道,是第一次感受到和男人在想法上达成一致有多么奇妙。
昭州第二次出货,货量不及第一次多。
就如顾兆所言,让苏石毅挑大梁。苏石毅第一次带队,是忐忑又慌乱,虽是应承下来了,可连着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夜里老做噩梦,梦到他办砸了事,货丢了、卖的价贱了、银钱丢了如何如何。
苏石毅顶着黑眼眶夜里睡不着,白天吃不好,就差鼓着胆子去跟表哥说,他不成,那么多有本事的掌事,不然他做二把手吧?
可不知为何,迟迟是没到表哥跟前去。
每次迈前一步,他便想到了卤鸭铺子第一次开张,有人来询问,他是战战兢兢的报钱都报不利索,当时柳老板看他的眼神,多是几分失望,后来苏佳英顶出了头,苏石毅是臊的厉害。
当时想的是,明明他年岁最大,是个哥哥,该护着堂弟侄子的。自然还有一面,觉得他个大男人被个哥儿比下去了,还不如个哥儿。
这是当时在京里的想法,如今自然不是了。
从小到大不管你有啥本事,反正家里长辈村里人逢人就是说,男孩顶用顶事,哥儿算啥,是哥儿样样不如男孩的。
受这样的影响,苏石毅观念也是如此。
现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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