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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这般年纪,怕是家中孙子都有了,还敢说这种糟蹋恶心人的话,为老不尊,就当我之前没有开口买法子,与钱家人不谈也罢。”
钱老板先是一愣,大庭广众之下,被个夫郎教训了,但人家也没说错什么,确实是他先不对,嘴上恶心人家,这、这可气死他了。
酒楼人都看着热闹,人人都识钱老板。
等夫郎一行人走了,酒楼中有人打趣说:“钱老板,你孙子在何处?怎么一把年纪了,还不知羞,想要人家身边的小哥儿呢?”
“去去去。”钱老板连着几个去字。
无外乎,钱老板长得胖些,其实年纪不大,只是面相瞧着‘上了年纪’,其实不过二十七八,便是最大的女儿,也才十岁。
他买了才出炉的点心,遇上了这一行人要买他家染色法子,钱老板急啊,等着入口点心配茶水,才出炉的最好吃了,当即是先高抬了价——
至于后头那话,也是嘴油滑轻贱惯了。为这个没少挨他爹的打,可改不过来。如今被对方一通说,钱老板臊的不成,当下也吃不了东西,只是回去时,想着刚他嘴滑舌贱轻贱那位小哥儿,如今不过是他遭了口舌报应了……
现在才懂了。
黎周周带人出了酒楼,王坚还心有戚戚,怕后头钱老板报复他们,毕竟他们在两浙城,而非昭州城,这是钱家的地盘。
“安心无事,我也没骂他。”黎周周安慰王坚,他们这些哥儿在外做买卖,他成亲了年纪上去了还好,可王坚霖哥儿这样的小哥儿,有些颜色,便处处有男子拿话取乐看轻。
黎周周替王坚难受。
“老板,我没事。”王坚嘴上说。
后头孟见云满眼的戾色,却压了回去。出门在外不要惹麻烦。这事便作罢了。黎周周在两浙留了几日,打听不到法子,没有办法,便跟大家伙说明日回唐州,再回昭州城。
孟见云听了,眼底掠过精光,当天夜里带着苏石毅出了院子。
……
昭州城。
草长莺飞四月天。
福宝起了个大早,先跟爷爷在院子里吼吼哈嘿的打了半套拳,硬生生的被他爹夹在胳膊下拎进了厅里。
“福福还没打完呢。”
“爷爷救福福。”
黎大在院子里笑哈哈的说:“爷爷可救不了福宝,你别耽误了,再不去就迟了。”
顾兆是忍着揍孩子的冲动,孩子不能打,不能打,在心中默念两遍。福宝从小自半个多月前是从来没有让顾兆想伸手打的冲动,直到上学。
这才去上学半个月,如今天天早上磨洋工墨迹,干什么都好,就是不爱上学。
“不是你说要上学吗。”顾兆拧了热毛巾,亲自伺候福宝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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