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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日早早去,赶天不黑就回来,咱们一家还能去街上看个花灯。”
黎周周便笑,“正经事要紧,看花灯晚了不看了也没什么,天气冷,爹还怕抱福宝出去受了风寒。”
“那正好不带福宝了。”顾兆说的理直气壮的,又绿茶卖可怜说:“周周你都同我说好了,咱们第一次来京里过年,还未见过花灯,你说要陪我看花灯的。”
黎周周一向是拿这样相公没法子,只能软乎了心答应了。
下午严谨信过来了一趟,手里拿着两个帖子都递给顾兆。
顾兆接了一看,这一封是邀贴,略过那些客套话,抓取主要信息,十五日邀二哥过府一聚说说话,等看到署名,不由眉头一跳,蹙了起来。
褚宁远。
其实刚拆开前看到褚府就猜到了。
顾兆看了眼二哥,二哥面色如常,并没有特别欣喜若狂的神色,便把一肚子话先压回去,看第二封,一看名字,挑了下眉,把自己的也递过去了。
严谨信拿着一看上头‘孙府’二字,看了看顾兆。顾兆点点头,“早上收到的,估摸是前后脚,十五日邀我过府吃席。”
“……是赏花作诗。”
顾兆:“二哥你摸着你的良心,就问我赏花作诗适不适合我?我过去可不是赏花吃席嘛。”
就他那挤出来没灵气的诗还是算了。吃席适合他。
严谨信还真不能昧着良心夸兆弟诗做的已经可以,只能岔开话题,说:“这位孙先生邀我过府,留言名字却是你们院子中的梁泽。”
梁泽就是梁子致的名字,子致是其老师给取得字。
“我与他就是见过几面,连交情都算不上。”严谨信蹙着眉,“他为何邀请我过府,还有,这位孙先生是不是早时的鹤仙人?”
《鹤仙人诗集》当初在府县官学时,几乎是人手一本,广为流传且推崇。顾兆和严谨信也各有一本,不过都是抄郑辉的正版,他俩是手抄本。
为何说早时,鹤仙人已经十多年没出过写过诗了。
“如果不是巧合重名,大概率是了。”顾兆觉得是。如今读书人稀少,且能成为大家的更是凤毛麟角,还出版诗集读物,那就是稀缺中的稀缺了。
郑辉买的是正版诗集,总不可能作者介绍那一栏印刷错误。
“我之前听说,咱们施大人与梁子致师父交好是挚友,能与施大人结交的文人雅士,且教出梁大人那般少年成名的探花郎,学问应该是不会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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