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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时什么都说不出,想不出,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没说出一句原原本本的话。
黎周周扶着爹,知道是相公告的状敲得鼓。
“黎叔,黎夫郎,兆弟遣我来接二位去衙门,咱们有什么委屈,在衙门跟着府尊大人说个清白。”严谨信从人群中挤出来说。
石榴街今日的铺子齐刷刷挨着个全关,都去衙门公堂外头瞧热闹去。
“那老东西闹了四天,我就说不是个好的,但没想到还攀扯到了人命。”
“真的假的?莫不是乱说的?”
周氏挺着大肚子先是呸了口,“要是乱说,顾秀才咋可能告状?还不是那老东西太欺负人了,黎家这几日的生意搅得不成样子,黎夫郎一直没吱声没吭气,要不是老东西还想逼顾秀才的学业,没了办法,黎夫郎爹才说了。”
“真害死了人,那心肠可太狠了。”
“赶紧去听听。”
张家男人本来不愿媳妇儿去凑热闹,大着肚子像什么话,可周氏不成啊,坐在铺子里她等消息抓心挠肺的坐不住,还不如去听一听,衙门也不远。
于是张家男人扶着媳妇一同去。
衙门宛如摆设,好几年都没听过外头的鼓一声响的,今个终于响了,还是害人命的官司,石榴街的人都去瞧热闹,途中听闻是黎记卤煮的铺子事,便跟着一起去。
没办法啊,黎记都关了门打官司,过去也没东西卖。
瞧热闹的到了公堂外站着,里头顾秀才已经在了,旁边还有三位男丁,年龄都不小,穿着裋褐,面容沧桑,风尘仆仆,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瞧着古稀老者,躬着腰,一看就是地里刨食的下乡村里人。
等官差押了黎老头黎老太到了,围观者自觉躲开避让给一条道。
严谨信护着黎叔和黎夫郎,来的途中说了,莫怕,府尊问什么答什么便可,一切都有兆弟在。
进了公堂。
严谨信便留在外头与郑辉站在一处观看。
顾兆见爹和周周过来,与之并排。等府尊升堂,敲了惊堂木,掀了袍子跪下行礼。
按理顾兆身有功名,可不跪。
可顾兆跪了,与爹和周周一同跪着。有顾兆在旁边,黎周周和黎大一下子定了神,尤其是黎大,刚死都不怕了,还怕现在见官吗?
状纸递上,写的一清二楚。
旁边师爷念了状纸,告状者是顾兆和黎周周,两人点头应是,被告的是黎狗子和黎李氏,两人惶惶不知道摇头点头,只是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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