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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位伊丽莎白·霍西尔女士突然——或许可以说,图穷匕见。
她用她那种仍旧带着些许笑意的语气说:“我还在思考,三四十年前的那些教士里,会有哪一位是我亲爱的侄子的父亲。”
班扬猛地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西列斯也不禁望向了这位女士。
伊丽莎白耸了耸肩,她说:“首先,切斯特的确是我姐姐的孩子。其次,我不认为我姐姐会在逃亡的路上,随随便便与人恋爱生子。最后,切斯特出生在拉米法城,这是毋庸置疑的。
“在现在这样的卫生条件下,在旅途上奔波,同时怀孕……这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因此,我认为我姐姐大概率是在抵达拉米法城之后,才认识了某个男人,然后与他恋爱、生子——我认为我姐姐是自愿的,而非被迫,不然她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
“于是,我想来想去,便认为,往日教会的教士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一方面,我姐姐本身就是往日教会的一员,另外一方面,她来到拉米法城也自然是为了与往日教会联系上。”
伊丽莎白缓慢地讲述着自己的想法。显然,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她始终无法释怀切斯特·菲茨罗伊医生的身世问题,始终在暗自思考着。
她的说法其实综合了许多她个人对于约瑟芬·霍西尔的看法,比如说她认为约瑟芬一定是与某人坠入爱河,她亲爱的侄儿的出生一定是基于那炽烈的爱情。
……西列斯也希望如此。
他便问:“您这么说的话,我想,您应该是有所发现了吧?”
伊丽莎白·霍西尔特地在今天来到往日教会,参与到西列斯与班扬的谈话之中,显然是有一定目的的。
而更为关键的是,在场的这三个人,包括班扬在内,他们对于切斯特医生的身世问题都有所了解。他们都知道约瑟芬·霍西尔的存在。
早在年初的春假之时,他们便在遥远的米德尔顿谈论过这个问题。而如今,他们又一次面对了这个问题,但医生却不在这儿。
显然,伊丽莎白是特地这么做的。她似乎是想先听听其他知情者的看法。
伊丽莎白看起来像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她点了点头。
她说:“我圈定了一个范围。三十四年前,年纪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在拉米法城的教堂内任职的单身男性……老实讲,我还真经历了一番辛苦的调查。
“毕竟‘单身’这个问题总是很难说明的。幸亏我有个众人皆知的小癖好,于是人们都宽容地面对了我的追根究底。
“……而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在那之后,他可能就消失或者离开或者死亡了。总之,一定是有什么变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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