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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长的长老们,尤其是那些参与了十四年前那场质询的长老们,他们的面孔开始变得青青白白。
他们曾经如此深刻地憎恨着夏先生、恐惧着夏先生,而如今他们的敌人却轻描淡写地将他们认为是空气。这滋味并不好受。
可又无人敢于正面对抗夏先生。事实上,他们站在这里就已经鼓足勇气了。
约瑟夫·莫顿稍微好一些。他停顿了片刻,才说:“如果您需要我们的帮助……”
他说的有些迟疑,因为他甚至不知道夏先生正在做什么,自然也没法明确提供什么帮助。事实上,他甚至感到一种无形却浓重的尴尬。
更加敌对一点的态度他们无法摆出,也不敢摆出;但更加友好的态度也是行不通的。
夏先生本来也没想说什么,不过既然莫顿都这么说了,那么他略微思索片刻,便说:“我建议你们查查学部。”
“……学部?”莫顿有些意外。
“当我还在这里的时候,我会注意学部中的启示者们的行为,因为这里是沙龙。”夏先生说,“但现在我不在了,这种约束力自然也消失了。”
他这么说并非毫无依据,在他办公室的那些文件中,就有记录相关的例子,比如一些旧神追随者混入历史学会,然后通过学部的渠道试图酝酿一些阴谋。
这些过去的阴谋全都被夏先生发现并解决了。
但是,夏先生已经消失了十四年。这段时间里,历史学会的学部是否仍旧维持着正常且正规的秩序,就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话题了。
事实上,达雷尔参与的那个艺术家学部,不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吗?
早已经有旧神追随者混进了历史学会,而历史学会对此似乎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
也就是,在夏先生离开之后,沙龙,尤其是沙龙舞台背后的房间,实际上就成为了一个无人监管的区域。
……或许历史学会也的确想要管理这里,但却无能为力?
莫顿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夏先生则温和地笑了笑,他在心中盘算着:把学部的调查抛给历史学会,这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富勒夫人那边就得打个招呼,让她别再翻阅那些资料,免得引起怀疑。
……恰好西列斯·诺埃尔教授也在场旁听了夏先生的说法。
当然,他也得当心历史学会出工不出力。总的来说,对于学部的调查只是以防万一,能调查出什么当然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但如果没调查出什么,那也不算遗憾。
“我明白了。”莫顿低声说,“感谢您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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