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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列斯意外地听见这个名字,他说:“在现代研究当中,人们对于这位神明的评价非常好。为什么……”
“为什么祂的信徒现在不那么讨人喜欢?”多米尼克说。
西列斯点了点头。
多米尼克的身体往后,目光望向了旁边的壁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微的压抑和痛苦。
最后,他说:“我曾经是祂的信徒。”
西列斯怔住了。
“看起来不像吧?”多米尼克苦笑起来,“可是我的皮肤正是在信仰祂的那段时间里晒黑的,并且,直到现在也没法完全恢复。你能想象吗?那是一种自我受虐。”
在炽烈的阳光下晾晒着。直到皮肤变得滚烫、黑红,直到感知到足够的痛苦。
西列斯困扰地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多米尼克说:“这正是这群人现在如此讨人厌的原因。你应该知道他们曾经作为庇佑者的时候,自我的称呼为‘苦行修士’,而现在,他们自我称呼为‘酷刑修士’。”
西列斯微微皱了皱眉。
“而他们的组织,也被称为酷刑研习会,那是一个主要在拉米法城活动的地下组织。听起来是个挺有趣的组织,我年轻的时候加入过,还以为是研究历史上的酷刑都有哪些。
“然而一旦加入,他们就会疯狂向你灌输种种理念。他们认为,布朗卡尼现在仅仅只是沉睡,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他们的自我的约束、反思、痛苦不够。
“他们认为自己需要在极端的痛苦与负面情绪中,迎来彻悟与新生。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疯疯癫癫的,沉迷自我虐待。
“他们认为自己生活中的任何不顺,都是因为自我惩罚不够,因此招来了神明的怒火。相对应的,他们也会认为,这种厄运是他们‘应得的’东西。”
多米尼克在那三个字眼儿上加重了声音,就如同交易会上那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说的那样。
西列斯沉默着,最后说:“或许布朗卡尼并不会想要看到这一幕。”
“当然。”多米尼克冷笑着说,“他们是在最近的几十年才走偏的,因为一个疯子。”
西列斯望着他。
多米尼克用一种极端痛恨的口吻说:“埃斯蒙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随后,他继续说:“我总觉得这个家伙是真的有病。他可能将痛苦和愉快这两种感情搞反了。所以,他觉得人们可以在痛苦中迎来崭新的生命。
“现在那群酷刑修士,与其说是布朗卡尼的信徒,倒不如说是这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埃斯蒙德的信徒。他们追随着他,并且体验着他创造出来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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