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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签字画押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都什么时辰了,有啥事儿不能明天睡醒了再问吗?
陈骄阳冷冷道:既然知道累,日后就别做今日这样的蠢事了。
伦玉本想解释,他不是觉得自己累,而是在关心她,可转念一想,就算他说了,陈骄阳也未必信,他轻叹一声,又坐回了椅子上,撑着脑袋问她:到底何事?
去年你去福云寺时,和你同行的都有谁?
一提到福云寺,对面主仆三人瞬间精神,伦玉眨巴眨巴眼,脱口而出,陈思文,左彦,刘奎,贺文涛。
陈骄阳不放心道:仔细想想,可有遗漏?
伦玉拍着胸脯打包票,这几人都是平日里常和他一起玩的,绝对不会记错。
伦玉先前和陈骄阳解释过福云寺之事,他只是说了个大概,这次他不仅将福云寺的事说了,还将他们几人从上京出发这一路发生的大大小小之事,全部道出。
终于讲完,伦玉长呼一口气,方才说得他口干舌燥,连口水都没顾上喝,这会儿他直接拿起紫砂壶,扬起脖子就要灌。
云儿本想拦他,陈骄阳道了声无妨,便随着伦玉咕咚咕咚灌下了一大壶茶。
喝完后,他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娘子还有什么要问的?
左彦
陈骄阳若有所思。
按伦玉所述,他们这趟去江南游玩,是左彦提出的,去乡州的福云寺祈福,也是左彦提的,这一路大大小小的事,似乎都和左彦脱不开关系。
陈骄阳忍不住问:这个左彦是何家世,你们为何都听他的?
左彦他爹就是左罗大将军,当初为救皇上死的,那个时候左彦好像才七八岁吧,皇上就把他带去皇宫了,同皇子们一起吃住学习,前年吧,皇上给左彦赐了府邸,离咱家不远,过两条街就到。
吃完点心,伦玉干脆将玉盘拉到面前,吧唧吧唧嗑起里面的瓜子来。
有句话你听过没,被窝里放屁
伦玉看向陈骄阳,等她接下面一句,陈骄阳显然不知,一脸木然地回看着他。
伦玉无奈,满脸都是你咋连这都不知道的神情,能闻能捂呐!
身后巍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伦玉也跟着哈哈笑,而对面的主仆三人静得可怕。
伦玉拿胳膊肘戳了巍子一下,巍子赶紧捂住嘴憋笑。
伦玉尴尬地喝了口茶,继续道:就是这个左彦呐,他能文能武,去年参加科举,中了探花,现在在翰林院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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