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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晨醒来,长安迷迷糊糊发现纪简睡在他的床上,但是没有抱着他睡。
他从床上坐起来,打量了一番隔在中间碍事儿的大熊,若无其事地偷偷把大熊从纪简的怀中拿出来,放到墙边,自己则舒舒服服靠近纪简。
果不其然,一没有抱枕,她就会抱自己。
纪简闭着眼睛,无意识地凑了过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头靠在他温热的脖间,稳定而绵长呼吸着。
长安嘴角噙着笑,左手轻轻柔柔摸着纪简头顶的头发,甜甜蜜蜜又进入一个梦乡。
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了一缕进来,刚好打在纪简的眼皮上,暖洋洋的温度唤醒了她。
然后她发现了这样的一件事情,自己抱着长安,贴在人家的胸口睡觉!!!
看着那黑色短袖上面沾着的自己晶莹的口水,纪简脸从白变青又变红,最后红得通透,活像是秋天里成熟的苹果,连着耳朵也染上了一抹彩霞,短短几秒,变幻速度极快。
以前都是长安比她先醒,哪怕对方和她说过她会流口水这件事情,她不以为意,她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德行居然是这样的。
如今,事实摆在她的眼前,罪证明明白白甩在她的脸上,洗也洗不白了……
等等,洗?
纪简很快镇定,偷偷摸摸下床,去拿了一包医用酒精湿巾进来。
抽出一张,她试图从多个角度去擦掉长安胸前黑色短袖上面自己流下的“罪证”。
可,瞧一眼睡觉时闭着眼睛漂亮得仿佛瓷娃娃一般的长安,她又不敢轻易动手去擦了,毕竟,稍微擦一下,布料下面的皮肤一定会感受到的。
突然,纪简灵机一动,她盯着长安好一会儿,见他睡得正香,悄咪咪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轻轻掀开短袖的衣摆,纪简伸出手从长安肚子处探了进去,她手抬得不高不低,既避免了碰到长安的皮肤,又能使得衣服不会产生特别大的拉扯感惊醒他。
她隔空游过温热的皮肤,手托在有口水的那一块布料处,另一只手拿着湿巾轻轻擦着,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大动作。
擦着擦着,她眼神不由自主放在长安的脸上,安安静静闭着眼,睡姿真的很乖。
以前,长安渐冻症还未治好,浑身瘫痪的时候,每日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无论打什么药剂,无论药理反应如何,他从来没有喊过一次痛。
有时候,看他每日待在病房里,护工做完分内的事情就着急下班,也没人陪他说个话,她还觉得挺可怜的,会陪他聊一会儿。
那时候他俩感情上来说,算是不错的实验员和志愿者。
她想着想着,出了神,手不小心重重地打在长安的胸前。
身下的人呼吸猛地一紧,纪简的手一下子被他控制在他的衣服里面,左右不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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