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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和林绮云在院子里商讨高瑥宁的生辰安排,林绮云的贴身婢女被吩咐去准备茶点,府内因节假而人手稀缺,只留下他们二人在主院。
两人越待越热,转身回房才发现屋内起火,高廉清让林绮云先出去找人灭火,自己将榻下的木盒寻得携带,方才离开火场。
林绮云出来就遇到贴身婢女,立马吩咐人速速提水扑火,自己则守在门外。
婢女一冲出去就撞到高瑥宁,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番场景。
几个家仆来回跑了几趟,终于把火扑灭。只是屋内一片狼藉,黄花梨木床也被烧得不成样子,怕是难再睡人。
所幸火势不大,没有蔓延到屋外,亦没有人员伤亡,床下最宝贝的那个胡桃木盒也安然无恙地躺在高廉清怀里。
但这屋内为何会无故起火?高廉清不解。
他每每与林绮云起身后都会灭了屋内烛火,如今正是严冬,雪也是下至昨日正午才停,定没有天干物燥的道理。
这火究竟是因什么烧起来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怕是一时之间难买新床。”林绮云道。
高廉清“嗯”一声,依旧心存疑窦。
怀里的高瑥宁也是终于彻底平静下来,揪着娘亲的衣角哽咽。
“爹爹和娘亲可以和宁儿睡,宁儿的床也是黄花梨木。”
方才那种感觉令他害怕,好似随时都会失去什么一般,十岁的孩童不知怎么握住珍贵,只能以这种方式去留下一些可靠的温度。
高廉清闻后笑笑,轻揉高瑥宁的后脑:“宁儿床太小。”
高瑥宁:“可我就想和爹娘一起睡。”
“行了行了,挤一挤还是能睡下的。”
自从高瑥宁懂事后,林绮云就受不住他撒娇。高瑥宁亦知道这招管用,屡试不爽。
高廉清也不再反驳,吩咐几句底下的人,说了些安抚的空话后,便让高瑥宁回书房歇息定神了。
目送着高宁被小厮领走,两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一些。
高廉清扶住快要因腿软而滑落的林绮云,想来也是在孩子面前强装无事,不想让成人的慌乱给孩子带来更深的恐惧。
等高廉清把身边伺候的人都支走后,林绮云才开口道:“老爷?今日这事,怕是来者不善。”
连林绮云都看得出事有蹊跷。
高廉清点点头,把胡桃木盒放进她的怀里,让她好好收着:“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带着宁儿从后门?”
“老爷。”林绮云出声打断他,不愿再听下去。
高廉清抚上她发冷的手,瞥去一个道不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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