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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脸,但仅从语气和蔫掉的一头金发就能想像出青年此刻的表情。
有点委屈,又不想自尊心受挫所以强撑着自我挖苦的小可怜模样。
波本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听到対方接着小声说。
果然还是把柄抓得小了,得想办法搞点更劲爆的才行降谷零,真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啊。
恻隐之心倏地就和之前的小感动一起离家出走了。
这件事等会儿再谈,景等会儿还有事,先把现在的问题解决了。波本把人拖着坐回了座位。
诸伏景光看着额头冒青筋的好友,还有愤愤不平的马丁尼,含笑摇了摇头:要继续吗?
我们说到哪儿了?马丁尼把椅子拉得离波本远了一些,别过头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你听到了琴酒给马丁尼打电话対吧?
対。诸伏景光点点头,记忆又一次回到了多年前。
狙击枪的多倍镜中,金发的少年把被风吹开的头发别到而后,他直接踢掉了玻璃边上残存的尖锐碎片,坐了下来,双腿悬在空中一晃一晃。
这样危险的坐姿让诸伏景光差点出声,但他迅速想起了対方还处于和琴酒通话的状态,把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
琴酒対叛徒的定义是怎样的呢?他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电话里没人回答。
属于组织指的是一切行动都是基于组织的利益出发,并没有做危害到组织的事情,対吗?马丁尼双臂撑在两侧,稍微后仰看向天空,而就算一直以来都干着组织成员该干的事情,但因为出发点不是组织,只是利用着这样的身份做自己的事情,并且会给组织造成一定的损失这就是卧底,我的理解没错吧?
琴酒冷冷地说:是。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対方一开始是抱着好好干活的心态,然后中途才发现,哇哦,我他妈的居然是卧底诶这种事情要怎么判定呢。马丁尼问。
你又在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想偷懒就直说,本来也没打算你能干点什么。
会直接恶言相向的琴酒我并不讨厌哦,和你吵架的时候说琴酒是个举世无双的臭傻逼其实是骗你的,希望你不要当真。
琴酒対他这一套已经很清楚了,娴熟问道:你又犯什么错了。
我犯的最大的错就是打开了那个箱子后来我无数次想,要是打开箱子的是你就好了。但是又觉得这样是不対的。你这家伙平时强势得不行,那个时候怎么就不加把劲把箱子抢过去,偏偏让我又拿到了,就算我拿枪指着你也应该过来教训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描边枪法一向很离谱。
那是空的。
是啊,马丁尼低低地笑起来,它当然是空的,多亏它空掉了,不然你就完了。
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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