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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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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愈显的清凛凛摄人。

郑太后几乎是看见她的一瞬,就收敛干净了面上的脆弱之色,放开宫人的搀扶,脊背挺立。冷冷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哀家和皇帝说话,你也敢偷听。”

朱晏亭道:“太后误会妾身了,妾在外面侯着给太后行晨参之礼,只听见了一句。”

郑太后冷笑道:“你不必来,也不必再来,你犯下大错,皇帝有包庇之心,哀家却不认你这个皇后。”

“看来太后是准备抓着这一点,定要置妾身于死地了。”

“你不在意你自己,莫非也不在意你腹中孩儿?有个身受非议的母亲,将是多大的污点?你如果实相点,就该上表自请废后,移居昭台殿。你若生出一子,好歹也是皇帝的长子,他日或许可以干干净净的登位也未可知。”

朱晏亭几乎笑出声来。

“太后殿下,你当妾身是六岁阿囡么?还这么……戏弄妾。”

她抬起一只手,示意所有宫人出去。

郑太后不明所以,只当她困兽之斗,由她屏退宫人。

待门扉缓缓合拢,朱晏亭道:“太后不想知道,妾是怎么知道豫章王后在高子兰的队里的么?”

郑太后眼皮动了动,沉默不语。

“太后该不会以为,郑家的事真的办得滴水不漏,一点证据都没留下吧?只让一个连襟的亲家顶罪赔命,这事就算了了?”

郑太后绷紧嘴唇,双目冷睨如鹰:“这是廷尉寺的事,廷尉查了谁有罪、谁就有罪,谁清白、谁就清白。你不要狗急跳墙,妄图攀咬。更不要试图套哀家的话,如果不是皇帝宠着你,你以为就凭你这点伎俩,真的能胡作妄为?”

朱晏亭移步靠近,停在与郑太后几步之隔,确定这声音只有殿中的二人能听见,方道:“太后有没有听说,冬至那日,武安侯府上逃了一个奴仆?”

“什么奴仆?”

“那不是奴仆,是徐氏。”

郑太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手紧紧抓住案台边缘,护甲下指节发青发白。

朱晏亭继续说道——

“太后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奉旨娶了徐氏以后心怀不满,寻了个舞伎替身作他夫人,把徐氏碾打在下人房里。”

“徐氏正是在下人房,与从后门进、后门出的王后打过照面。”

“她刚刚好看见,豫章王后密谋逃走前人不在王馆,却在武安侯府。”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妾身来说了吧?”

一阵死寂。

过了很久,久到朱晏亭几乎以为郑太后不打算再说一句话了,方听见她沙哑嗓音,低低的说。

“人还活着?”

“活着。”

郑太后伸手托住了额角,肩膀塌颓,以指弄着斑白鬓发,愣神良久,忽回过神来,猛然抬起头:“朱令月是你的妹妹,她就算到了廷尉寺,证词也不足采信。”

朱晏亭道:“太后贵人多忘事,她现在叫徐令月,与妾异父异母,远不及郑无伤亲。”

郑太后眼里最后一丝明亮也熄灭了,她面上之褶凝固,双目幽然似深渊沟壑。

“这一切……是你们姐妹做的局?”

朱晏亭道:“太后应该最清楚她有多憎恨妾身,时至今日依然如此。”

郑太后默然不语。

朱晏亭轻轻道:“用的着的时候,万金买妇,用不着的时候,弃如敝履。弃如敝履就算了,还留她一条生路。就算是蝼蚁,也是会想法子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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