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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地位从此改变。你也要加把劲儿啊,替博果尔生个儿子。咱们博果尔什么事都不能输给福临。”宛如没有言语,想起佟妃有喜的事,心里一酸。同样的人却有着不同的命运。数月之后,佟妃生下一个男孩,宫中上下无不欢天喜地,顺治给这个孩子起名叫玄烨。这个注定不平凡的孩子的降生,使佟妃在宫中的地位一下子微妙起来,难免侍宠生骄,本性中的另一面凸显出来。顺治渐渐对她疏离起来。太妃早就说要带宛如进宫给皇太后请安,一直没有成行。这次龙子诞生,恰好是个机会。宛如跟随太妃踏进了她向往已久的太和门、乾清门。一步一步,走进了一段旷世的传奇故事……
相见恨晚
宛如第一次见到顺治皇帝,是在慈宁宫的暖阁里。她的婆婆懿靖太妃带她去拜见圣母皇太后,那个精明威严的蒙古女人,让她莫可逼视。孝庄皇太后倚在黄花梨木软榻上,打量着年轻的宛如,道:“这孩子出挑的越发好了,比当年选秀女时还要灵秀,晚一辈的孩子里就属她长得俊俏。”懿靖太妃忙谦恭道:“皇太后过奖啦,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孝庄皇太后淡淡一笑,道:“这就要怪你这个当婆婆的,老是把人家圈在家里。小孩子嘛,就算成了亲也是小孩子。以后常带她进宫来玩,这孩子温顺贤淑的样子特别中我的意。做女人哪,就是要本份。”太妃点头道:“您说的是。”“说了半天,我还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孝庄太后问宛如,宛如温声道:“小名叫宛如。”“宛如——,这名字好,听起来顺耳,到像个汉人的名字。”孝庄太后若有所思道。
“皇上驾到——”都太监吴良辅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宛如心里一怯,不知是不是该退避一下。孝庄太后道:“你们坐吧,都是自家人,不妨事。”顺治进到暖阁时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有客在。他刚从前朝过来,身着朝冠朝服、绣金龙袍和花纹复杂的山海日月团龙褂,尤其显得身长玉立,威严庄重。“儿臣参见皇额娘,给皇额娘请安,给太妃请安。”顺治拜过母亲孝庄太后又向懿靖贵太妃施了个礼,太妃忙站起来还礼。“奴才董鄂氏参见皇上。”宛如躬身下拜,始终不敢抬头。“免礼吧。”顺治坐到榻上,宛如这才敢坐回座位,怯怯的垂着头。“你不认识她吧,她就是博果尔的媳妇。”孝庄太后道。顺治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宛如,点头道:“我想起来了,是鄂硕的女儿,郑亲王给保的媒。”孝庄太后招呼宛如过去,拉着她的手,赞道:“瞧瞧,这孩子的品貌可不是万里挑一的,也不知博果尔几世修来的福。比我那个任性的侄女儿娜依可强的太多了。皇帝,你说呢?”顺治一想起皇后就是一肚子的气,因此听孝庄太后提到她也没有说什么。“要是论性情,佟妃就不错。”太妃笑嘻嘻道。孝庄太后轻轻哼了一声,道:“姐姐多日不在宫里恐怕不知道,这佟妃呀,可是一肚子的心眼儿。若论心计,佟妃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太妃碰了个软钉子,讷讷的没趣起来。“论智谋谁也比不上太后,先帝曾说您是后宫第一谋士,若是男子,左丞右相也当得。我额娘是个老实人。”宛如不忍见自己婆婆受窘,便替她辩解了一句。倒是这一句话,让顺治注意到她,心想好伶俐的一张巧嘴,明扬实抑,又让人挑不出错儿来,不禁在心里暗暗一笑。孝庄太后岂有听不出来之理,笑道:“呦,到底是娘儿俩!”宛如情知自己一时急躁,说了不该说的话,忙下拜道:“奴才一时失言,请太后恕罪。”孝庄太后拉她起来道:“你替你婆婆争面子何罪之有,起来吧。”宛如这才红着脸,悄立一旁不语。一抬眼,正撞上顺治含笑的目光,忙低下头垂着眼帘。
京城的春天总是到了三月初才有一点影子,紫禁城里的御花园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姹紫嫣红的仙境。那个春天阳光暧昧的午后,有风,淡青色的天,翩然的蝴蝶。宛如跟在皇太后、太妃和几位妃嫔身后,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沿着花园的曲径悠然前行。偶尔还有一枝两枝不甘寂寞的花缀落她的衣襟。远近高低的花树在绿意盎然中灿若云霞,又一朵桃花落在她襟上,她把那朵花托在手心。粉红的花瓣、嫩黄的花蕊、淡绿的花萼,是那么清新自然,以至于她回过神来时,皇帝已经走到她面前。宛如一惊之下红着脸下拜道:“奴才不知皇上驾到,请皇上恕罪。”“你手里的是什么?”顺治饶有兴趣的问。宛如不敢抬头,从身后伸出手来摊开手掌,雪白的手里托着一朵粉红的桃花。随即,她羞怯的缩回手去。“吴良辅说这附近有株海棠开得好,你和朕一同去看看如何?”顺治道。宛如犹豫片刻,还是禁不住好奇心跟着去了。
这是一株年逾百年的海棠花树,开满了艳丽的花朵,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这样好的海棠,朕在关外从未曾见过。”“只可惜海棠无香,实乃一大憾事。”宛如眼蕴笑意,已没有了先前的拘束。顺治心中微一讶异,随口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常东。”宛如很自然的接了一句。顺治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松松挽就的飞燕髻,只簪了一只莹洁的玉簪,淡绿的长衫外是一件果绿貂皮半臂,拖到地面的玉色长裙在衫子下面只露出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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