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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约是这景太美,而人更美,才让他迷了心神吧。
沈瑶桉同沈珺意出了王府,便上了候府的马车。
沈瑶桉其实有些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沈珺意,于是一上马车便窝在长椅上,闭上了眼睛。
但她并无困意,当眼睛闭上时,其余的感官就变得更加敏感。
她能感觉得到沈珺意一直在望着她。
沈珺意本来有很多话想对沈瑶桉说,可小女儿窝在一角,似乎并不想与他交流。
沈珺意在心底叹息一声。
桉儿,到底还是怪他的吧。
可即使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他的心里也能得到莫大的满足。
他发现桉儿瘦了很多,那身紫衣更衬得她十分清瘦。
他离开京城时,桉儿才九岁,如今再回来,她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而她如今的模样,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
沈珺意没有告诉她,远在边塞的这些年,他每日都很想念她。
夜深人静时,实在想念,便挑起一盏灯,磨了墨,一面想象着她长大后的模样,一面提笔描绘。
从稚嫩的孩童,到豆蔻年华的少女,她的画像可以铺满整个营帐。
那些画里融入了他深深的思念,伴着他在苦寒荒凉的边塞之地度过了多年。
离京之时,他本想带着她一起走。
可他又觉得边塞苦寒,且那时战事频繁,他本就是去平定战乱的,她一个小姑娘,若是从小便要跟在他身边颠沛流离,他舍不得。
况且他曾经以为,郑隐能照顾好她。
毕竟他写信回来,郑隐给他的每一封回信都说桉儿安好。
谁曾想,是他亲手将桉儿送入了虎口。
他平定了战乱,却因为他的识人不清,叫桉儿受了这么久的折磨。
沈珺意双眼湿润,他抬了抬头,才没让眼泪流下来。
罢了,他亏欠桉儿的,就用余下的日子去偿还吧。
两人沉默着回到了候府。
沈珺意先下了马车,然后将沈瑶桉扶了下来。
沈珺意问:“桉儿,你可要回房休息一下?”
沈瑶桉抬头望了他一眼,沉默一会儿后,才道:“爹爹,我没有住的屋子了。”
沈珺意愣住,问:“桉儿此话是何意?”
沈瑶桉拉着他的衣袖,穿过候府的小路,来到还贴着封条的柴房前,指着那间破败漏风的小木屋道:“爹爹,过去桉儿一直住在这里,如今柴房是住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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