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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有真才实学的贤臣。他们是:保和殿大学士索额图、魏裔介、图海等;翰林院掌院学士熊赐履;都察院左都御史明珠,还有龚鼎孳、王熙等六部尚书。
然而,平静之下处处有危机,康熙面临的政治形势仍然十分严峻:东南海上有台湾郑氏抗清力量;西北额鲁特蒙古准葛尔上层民族分裂势力正日益抬头;东北黑龙江流域沙皇俄国的侵扰已达数十年之久;南方有业已坐大的“三藩”割据势力。其中,尤其让康熙忧心不已的就是日益嚣张的“三藩”势力,专制一方,严重侵犯中央集权。
三藩中力量最强的是平西王吴三桂,盘踞云南十余年,连云贵总督也要受其节制。他有权选授官吏将领,吏、兵二部不得制肘,号称“西选”,造成了“西选官吏遍天下”。而三藩用钱不受节制,每年所耗用的军饷,几乎要耗去国家财政的一半。康熙为此日夜难安,将“三藩、河务、漕运”列为必须解决的三件大事,并将之书写在乾清宫正殿的中柱上,时时提醒自己。
一日,康熙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请安。两人商议黄河水灾的事。康熙道:“朕已经派龚鼎孳会同工部尚书前往山西赈灾,同时拨银改建河道。”太皇太后道:“黄河连年水患,是该派人彻底治理了。这个工程耗资巨大,户部能支出银子来么?”康熙道:“扣除三藩的粮饷,朝廷的收入已耗近半。”太皇太后道:“三藩糜费实乃朝廷心腹大患!”康熙道:“老佛爷说的是啊,孙儿这些天也在想这件事。”他眉头一皱,颇为烦恼。
太皇太后叹息一声,想了想道:“前儿听说承祜感染风寒,现在怎么样了?”康熙道:“皇后把他接到坤宁宫亲自照看,应该无大碍吧!”太皇太后道:“孩子才四岁,得了病可大可小。我这几天身子也不舒服,你先瞧瞧去,回头告诉我一声。”康熙应了一声。
可惜的是承祜并没有如众人所愿的那样很快康复,他的病症越来越严重,最后转成了肺炎。而在那个时代,肺炎对于幼儿来说,几乎是不治之症。承祜勉强撑了一个多月,终于抵受不住。孩子离世的那一天,皇后悲痛万分,守着儿子的小小的尸身不言不语,也不哀哭,像失去了知觉一样呆呆的坐着。康熙从殿外进来,见皇后神情恍惚,心里也是一痛,安慰她道:“筠儿,孩子已经去了。你何苦苦了自己!”皇后仍是不语,凝眸看着康熙,眼中泫然有泪。康熙伸手按在她肩上,道:“想哭就哭吧!别憋在心里!”他的语音中也带着哭腔。皇后终于克制不住,伏在康熙胸前泪如泉涌,哀哭不止。康熙想起爱子,也忍不住抽泣。
康熙惟恐皇后经受不住丧子之痛的打击,特意将她的堂姐桓若接进宫来宽慰她。桓若见皇后面容忧郁憔悴,劝慰道:“娘娘,逝者已矣。保重自己身子要紧。”皇后哀道:“姐姐,你不知道,孩子是我的心头肉。一想到他死了,我的心就像被把钝刀割那么痛,那么痛——”桓若道:“都是有孩子的人,我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妹妹,你的身份不一样啊!你是皇后,有些事情,就是要比别人更能承受。这宫里到处是眼睛,人人有张嘴,难保没有人要看你的笑话。”皇后强忍悲伤道:“想起端敬皇后当年,也是和我目前的处境差不多。以前和她住在承乾宫里,常常听到她半夜哀哭,不能理解为何她独得先皇万般宠爱,却还是人前欢笑人后伤心。如今,我终于明白她了。”桓若道:“妹妹不要这么想,你的贤德和人缘有口皆碑,上天不会辜负你。端敬皇后红颜薄命,是她的造化如此,比不得妹妹鸿福齐天。”皇后叹了口气,提不起任何心思。
康熙十二年二月,平南王尚可喜上疏请求归老辽东,由其子尚之信带领家人官兵继续镇守广东。康熙在朝堂上与众臣商议此事。索额图道:“平南王体贴上意,很识大体,皇上要是准了他的要求,让他告老归乡,则可以削弱三藩势力。”康熙点点头,问左都御史明珠道:“明珠,你有什么看法?”明珠道:“臣以为广东已经底定,何必让他们父子分离,不如叫他们一齐撤离到辽东。”明珠此言甚合康熙心意,他当即下旨同意尚可喜归乡。到了五月里,准尚可喜全藩撤离的诏书下达广州,尚可喜恭顺拜命称谢。
广东尚可喜撤藩,对吴、耿二藩震动很大。己承袭靖南王王位的耿精忠立刻传书给弟弟耿聚忠商议对策。耿聚忠深知康熙心意,回信给兄长,建议他在朝廷下旨撤藩前自请撤藩,才不会处于被动的地位。耿精忠又与吴三桂密议,决定先由耿精忠上书申请撤藩,试探朝廷的反应。七月里,耿精忠自请撤藩的奏折摆到了康熙的御案上。
康熙将耿聚忠召到御书房,把折子给他看,道:“这是你大哥的折子,相信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内容。”耿聚忠道:“微臣曾向家兄提过建议,希望他自请撤藩。”康熙淡然一笑,道:“可朕能感觉到,他是在试探朕。撤藩,他未必甘心!你呢,有什么想法?”耿聚忠道:“三藩所耗巨大,迟早要撤。臣唯一的心愿就是家人平安,不起祸端。”康熙思忖道:“只怕这一仗非打不可呢!到时候,无论你站在哪边,朕都不会怪你。”耿聚忠闻言心里一凛,心知康熙必定会撤藩,而且将不惜一切代价,不禁为此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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