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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贺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躺在那里的是你，我怎么办”

说完不再压抑自己，当着贺意的面哭起来。

“你不是、不是说我长大了，说我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要面对很多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跟你一起面对”

贺意没想到姜未反应会这么大，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姜末儿，不是不让你跟我一起面对，跟你的年纪大小也没关系，是这件事本身很特殊，我从没遇到过，没把握能很好解决，所以不敢……”

不敢把身边人扯进来。

看着一旁哭到浑身抽抽的姜未，贺意又好笑又心疼，他凑过去拦住人的肩膀，讨好道：“今晚上让你随便弄好不好”

“你、你又这样!”姜未抹了把脸，冲着贺意发脾气，“上次在你办公室就这样!”

那次要玩什么贺意都点头，他还以为自己的春天要来了，激动得跟什么似的，结果转头贺意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你们大人都太虚伪了，我拒绝跟你说话。”

姜未转过头去不看他。

贺意没招，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车里各自沉默。

过了很久，贺意才开口。

“小叶伤的很重，估计要躺个一辈子，如果幸运的话，十年八年说不定能醒。”

“他现在模样好多了，刚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不成人样，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贺意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转头看着姜未的侧脸，一字一句道：

“我在想，幸好躺在那里的不是你。”

贺意自嘲一笑，他这话要是被李朝阳听见，李朝阳指定跟他打一架。

但他不是什么圣人，看见叶之之和李朝阳的惨状，那一瞬间确实只有这一个想法。

“没什么好吵的，姜末儿，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会不会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我们都一样，只是想保护对方罢了，你得理解意哥。”

如果出事的是姜未，他可能还不如李朝阳。

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

好在姜未好好的，冯子尧和李朝阳也没出什么事。

“所以你就瞒着我？贺意，你比我大十岁，但这事你办的一点都不稳重！我必须严厉批评你！”

“是是是。”见姜未态度松动，贺意连忙保证，“下次不会了。”

姜未瞪他：“你就是这么哄人的？”

贺意：“……”

从来都是别人哄他，头一回跟小孩儿谈恋爱，贺意无师自通哄人技巧已经可以了，就这姜未还觉得不满足。